屋外看热闹的邻里突然被侍卫们遣散,大伙边散边议论:“这谁啊?好大的阵仗。”
“护国长公主在此,何人敢造次!”其中一侍卫进屋厉声道。
紧接着,几名侍卫跟在长公主身后,随她一起进了屋,其余侍卫把屋外团团围住。
长公主一进沈家宅院,沈老太太立马睁了下眼睛,吞了口水,大气都不敢哼一声。
沈老太太当初上桓阳王府大闹时,长公主和桓阳王面都没见到,就被府中下人“轻而易举”打发了,其手段狠决不留余地。
梁员外和大汉们哪见过这阵仗,当即都缩到一旁去了。
“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拐卖皇亲。”长公主瞟了眼梁员外问道:“是你吗?”
“不是我不是我。”梁员外被长公主眼中的杀气吓瘫在地:“是他们说要把沈璃儿嫁我当小娘,草民没有拐卖皇亲,纳妾之资草民也是给了的。”
长公主坐上了随从抬进屋的鸾椅:“那她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指了指站在林璃身旁的女侍:“她可是本宫身旁二等女官。”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以为是来捣乱的,误抓误抓。”梁员外急忙解释道。
“喔?”长公主用小板磨着指甲,抬眼看向柳芷柔和林璃:“那她们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是本宫的女儿,一个是本宫的外孙女,你可知殴打皇亲是何罪?”
“什么......”梁员外的心都快从嗓门里跳出来了。
“小人不知啊,小人不知啊!”梁员外把头都磕破了:“小人要知道她们是皇亲,借小人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啊!”
“听说你很喜欢纳妾?这镇里村里的,但凡有点姿色的,不管他人意愿,你都想占为己有。”长公主掩嘴笑了一声:“当今陛下后宫妃嫔仅十二,你比陛下还有能耐。”
“小人这就把她们遣散了,求长公主放小人一马!”梁员外趴在地上颤抖,头都不敢抬一下,也没力气抬了。
“听说你还以权谋私滥用人际,用钱贿赂县令为那一事无成的沈什么在衙门里买个一官半职?”长公主提了下眼睛,面带微笑:“你可知这是掉脑袋的罪?”
“没有没有,小人哪敢行此罪行之事,再说,小人也没那个本事能跟县令爷扯上这层关系啊!”
“那好,本宫念你不知者不罪,悟性极高。”长公主看着自己磨得亮滑的指甲,很是满意,心情也好了起来:“这样,本宫饶你一命。”
“多谢长公主,多谢长公主不杀之恩。”梁员外喜出望外,下一瞬却瞠目结舌。
只听长公主轻描淡写道:“把他带下去净身,还有他带来的那些人,哪个碰到郡主的,就把他的手剁支下来,天下谋生之路何其多,非得走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之路,那手留着还有何用。”
屋外血溅三尺,哀嚎声连连。
处理完外人,接下来就是沈家的人了。
他们一个个团在沈老太太身后,惊恐万状。
只有沈飞在方才,默默走到柳芷柔身旁,扶起了她。
长公主微笑的看着以沈老太太为首的那几人。
这笑容,就连林璃都毛骨悚然,这不就是电视剧中妥妥的蛇蝎反派。
她确实没想到,受万人敬仰的长公主手段如此狠厉。
“没用的东西,除了哭,你还会作甚。”长公主只瞟到一眼不争气的柳芷柔,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带上你女儿,跟本宫回上京。”长公主起身对崔琬说:“这里就交由你处理。”
“诺。”崔琬应。
“不......不能走。”这时候沈老太太抖着胆子发话了。
长公主不觉失笑,当即转身,未等崔琬出言便先问:“为何不能走?”
“她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哪能说走就走,就算是皇家,也不能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对,不能欺负!”
沈老太太不知哪里的底气,也许是觉得,长公主这时候出面认了柳芷柔和沈璃儿,那她更不能放过这两只在口中的肥鹅。
“你莫不是痴颠了?你们家儿媳妇?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有三书六礼?你告诉本宫,这婚谁认了!柳芷柔的籍贯至今仍在桓阳王府中,说到底,她连你家的婢都算不上。”长公主嘴角牵起了弧度,眸光尖利透心:“本宫告诉你们,郡主是君,你们是民,你们沈家诱拐郡主已是杀头大罪,一家老小多年欺凌压榨郡主,你说,你们沈家有几颗脑袋能掉。”
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