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心月记下了，我们打小开始就是最像的。”

她并未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有何不妥，但却勾起了封子儒封存很久的回忆，他自然明白齐心月话里的最像，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不敢回忆的过去……

“喂！封狗，以后我就喊你封狗怎么样？”

说话的女娃娃身穿一袭红衣，手里轻轻抛着石块，一上一下的在封子儒的眼前晃。

这是幼时的齐涟漪，她比封子儒大两岁，女孩子长得也快些，所以个头上就压了封子儒一筹。

“公主莫要开玩笑。”封子儒低垂着眼不敢看她，小声怯懦的开口回话着。

他衣衫不算破烂，却看得出伺候的人并不尽心，领口，袖口，都是黑漆漆的灰油，使本来就是下等的布料显得格外发亮。

伺候的侍女太监们都说，在齐国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会这样，可他瞧着，除了他以外，谁的领口，袖口，都是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尘的。

可他们就告诉封子儒，是因为别人有多的衣裳，每天都换，封国没给他准备那么多衣裳，所以别人有的他没有。

封子儒又问了，那为何宫女太监日日都穿一样的，也不见那灰油呢？

他们答说，那是因为一样的也都有好多好多件，封质子的衣衫不多，布料每日清洗，破烂了就没衣裳穿了。

“涟漪皇姐，狗狗好像不是这样叫的。”

封子儒悄咪咪朝着那抹红色身后看了一眼，是一张小小的圆脸，如正开的桃李花一般漂亮，可她脸上的笑，让幼时的封子儒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齐熙华半掩在齐涟漪身后，偷笑着，稚嫩的声音传入封子儒的耳朵，带不来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