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要求调子高，并不是作假空谈，理论上尽量少铺垫，重要的是看数据，可以细化到几个山头要炸平，几处沟壑空要移填，面积不能太水，必须要有确切的面积……”

刘向阳回过头，冷冷地问一句：“你觉得这可能吗？”

“怎么就不可能了？”

“你到底是务实还是务虚？凭空臆想出来的数据能真的了吗？”

“这就看你的能耐了，凭你的本事，绝对能够能把虚的写成实的。哦，对了，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改良后的经济效益，一定要往最大化，让数字来说话。”

卧槽！

这不是成心出难题吗？

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就算妙笔生花，把一摊屎写成香饽饽，它也照样是臭的！

刘向阳冷着脸甩出一句：“那还叫工程立项报告吗？”

“那你说该叫什么？”

“那叫闭门造车，叫空谈臆想，叫睁着眼说瞎话！”刘向阳的话很刺耳。

当着刚刚调过来的小美女的面，被下属反驳嘲笑，高明堂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他觉得刘向阳这是在跟他叫板，是在藐视，可又无力反击，知道强忍怒火，说：“这些都是马总的意思，又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你何必冲着我耍横呢？”

刘向阳心里暗暗叽咕：高明堂你用不着拿上司压自己，就算是马总面对面这么说，老子也照怼不误！

但实话不能实说，一旦说出口，不出十分钟，就会传到马总耳朵里去。

他语气缓了下来，解释道：“高主任，我这是谈工作，就事论事，不是冲着你来的。”

高明堂冷笑一声，刻薄说道：“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刘向阳是大神，这里庙小，放不下你。可你在公司一天，就得听从领导安排。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跟领导决策唱反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