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庭覆将这些贪官污吏暗中除掉以后,皇帝再将庭覆除了,便可做到收益最大化。
听陆瑾瑜将脑海中的预想悉数道出后,庭覆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庭覆眉头蹙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卸磨杀驴之事,也确实是他的拿手好本事了。”说罢,庭覆又笑了起来,只是眼底尽是寒意:“只是他又如何断定,自己真的能有把握,一口吞掉我这只小蝉?”
换做寻常九千岁,皇帝这招说不准真就灵验了。
可庭覆惯是个会扮猪吃虎的,他的许多手段与势力,都并未搬到台前。
陆瑾瑜知道他真正的底蕴与人脉都在暗处。
这人惯是喜欢演戏的,她曾在某人书房翻到一张名单。
朝中许多大臣,看似日日骂他这个奸臣祸国殃民,是个两袖清风的纯臣,背地里其实都是被他拿捏住把柄的自己人。
皇帝太过小看庭覆了。
“娘子果真聪慧,穿越古代数日,便摸清了朝中这些人心中的弯弯绕绕。”庭覆神色一转,又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只是觉着,皇帝封我为县主一事,太过蹊跷了,不合常理。”陆瑾瑜微微摇头。
如果皇帝决心除掉九千岁,并且足够有信心,那封她为县主之举,便能想得通了......
“岳父大人听闻我下了大狱,还高兴的去打了几两小酒呢。”
陆瑾瑜忍不住一笑:“我爹那般小散官,你还分心去瞧?”
“只要是娘子相关的事,都是为夫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