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他现在还非要捣乱。

“送上门的东西，还要拒绝吗？”他还在追问着。

想不明白，秋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局面变成这样。明明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现就好了，她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就算是为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豁出去到这个地步。

“太宰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反问着，对于他主动的示好也没有轻易动摇。

不能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奇奇怪怪的多余感情消失掉就好了，他不用回应她的索求的。

“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更亲密关系的建立往往伴随着更多的束缚，秋鹿向他举了几个假设的例子：“可能以后你不能再寻死了，不能再夜不归宿的喝酒，不能再向其他人搭讪。”

“我可能会无孔不入的盯着你，控制你的人际交往，监控你的一举一动。”

“可能会变得无聊、厌倦，然后无休止的争吵。”

即使秋鹿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太宰也没有松手，但也没有回答。

这样的未来显然让他很抗拒，他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变大了。

“……是吗？挺有意思的。”太宰依旧在嘴硬。

他是在和她比谁更豁得出去吗？秋鹿看向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隔着绷带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感觉到太宰的身体僵硬住，秋鹿都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大概他会找个借口逃走，然后当做今天是开了个玩笑。

也行吧。那些含糊其辞的话，还有他不明目的的追问，她也可以全当做是玩闹。

“惊吓是我赢了呢。”秋鹿用手指戳戳他的肩：“再继续比，我可要用更损的招了哦。”

现在太宰的确是慌乱更多一些，他并不擅长处理别人好意的直球，她这么主动，他反而有点手足无措了。

“啧，小秋鹿反应真快啊，还以为这次能吓你一跳呢。”太宰撑起身体，放松了对她的压制。

“好啦，玩都玩了，这下你能老实的回去睡觉了吧。”秋鹿给了他一个台阶。

她这么配合，他现在就该当做无事发生的离开。

要走吗？

太宰看着她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久违的叛逆突然澎湃起来了。

“赶我走？”他笑了一声：“秋鹿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你刚才轻薄我的事该怎么算？”

“？算错觉。我只是碰了绷带而已，可没有碰你哦。”虽然他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这和她反驳他的得寸进尺并没有冲突。

太宰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态度，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秋鹿真的理智得可怕。

就因为他想装做是玩笑，所以她那些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态度也全变成了玩笑。喜欢？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提及。就算是亲吻，那也只落在了身外之物上。她做什么了吗？没有，她只是在陪他胡闹而已。

她似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全身而退，一点能被指控的把柄都不留给他。

显然，这个台阶太宰下起来并不开心，他想了又想，又压低了身体：“再亲一下。”

“什么再？要开始玩新角色扮演了吗？”秋鹿开始装傻：“下次再玩吧，我有点困了呢。”

她可以当他是朋友，也可以当他是恋人，但是他不能在这两者之间反复横跳。

既然更进一步的关系会让他不适应，那就停在朋友界限好了。

而且，不喜欢她又没有错，她也不会拿着友谊去道德绑架他，更不会因此就寻死觅活，毕竟苯基乙胺上头快，消散得也快。

“秋鹿……”

他凑得太近了，秋鹿有些不自在，她不得不再次开口：“很晚了哦，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这次她再推他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太宰放开了她，沉默的坐在一旁，秋鹿开始继续收拾着自己的手稿，这个安静的氛围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难熬了。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透过窗，正好可以看见挂在树梢的弯月。房间里烛火还散发着暖色调的光晕，和冷清的月光显得有几分和谐。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注视，秋鹿头也没回，继续反反复复的整理手稿，她想，再过一会他就会离开的。

太宰看着背对着他装作很忙的人，突然发现她似乎也没有很难猜，她好像快装不下去了。

秋鹿没有等到太宰离开，反而感觉到他又跟了过来。秋鹿全当做没发现，继续整理手稿。

“……”他怎么还不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