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东郊静云寺的附近有一个村子名叫榆树庄,有一个姓苏的老伯在一个飘洒梨花雪的早晨发现一个年青的女子倒在了他们的院门前。这名女子身着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红红的牡丹,一条白色的织绵腰带束住纤腰,发髻上插一支梅花玉簪。
苏老伯招呼出自己的内人孟氏,将这个昏倒在院门前的年青小姐抬到他们的小木床上。
过了好久,小姐醒来了,她的眼睛向四周望了望,觉得这个房间十分的陌生,不知此处是何处?便问:“老伯,我这是在你的宅子里吗?”
苏老伯见年青的小姐醒过来了非常高兴,马上答道:“小姐是在我的宅子里,不知小姐何故躺在了老朽的门前?”
年青的小姐并未直言似有难言之隐,只是问道:“请问老伯,这里是何处?”
“榆树庄啊!”
“榆树庄?”年青的小姐惊愕道,“此前我还真没听说过。”
“你不知道?”苏老伯很惊讶,“难道你不在附近住?”
“是的,我不在附近住。”
“那你在什么地方住啊?”
“我是从南郊的桃园过来的,我在桃园住。”
“桃园?好地方啊?”苏老伯非常惊讶,“你怎么会跑了出来?有急事吗?”
“我遇到了麻烦!”
“麻烦?”闻听此言苏老伯很迷惑,“有人欺负你?”
“是的!”
“家里没有父母哥兄姐妹吗?”
“没有!”年青的小姐摇了摇头,眼中似有泪花,“我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无妹……”
“啊,是这样!”苏老伯额头紧蹙,知此女遇到了难事。他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后,说道,“闺女若不能安全地呆在桃园,又不嫌弃老夫家破败,闺女就暂时住在老夫家吧!老夫身边无儿无女,曾经有一个儿子还在战场上阵亡了。”
“啊,”年青女子很同情苏伯的不幸,寻思了片刻,答道:“老伯若同意,我愿住在老伯家,小女愿以父女相称。从此你们就是我的父母。”
“好!好!好!”苏老伯十分高兴,自儿子死后夫妻二人孤苦零丁寂寞度日倍觉艰辛,若此女愿意长久地住下去,岂不是老天的恩赐?
“小女姓卢名兰,从今起小女姓苏名兰。”卢兰相中了慈爱为怀的苏家,将他们认作自己的父母。
就这样,三口人过在了一起,苏老伯的六亩薄田供得上他们的吃喝。
苏兰不用到地里干什么农活,那些活计都被苏老伯包了,苏兰只是在家干点家务。孟氏见苏兰不但貌美还很勤快十分高兴,她因此天天到静云寺给菩萨烧香磕头求佛祖保佑他们永远不分开。
苏老伯捡来一个漂亮的女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榆树庄,大家都来看他们捡来的这个女儿。看过苏老伯女儿的人都觉得苏老伯这个女儿很不一般,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很会说话。有不少家境殷实的人家托媒求亲,苏兰都婉言拒绝了,她说她才14岁还未到嫁人的年龄。
“你真的14岁?”孟氏见苏兰如此懂事怀疑她并非只有14岁。
“是真的!”
平静的日子好像没过多久麻烦事就来了。
村里的一个小赖子名叫周武发现苏兰长得十分美丽就天天来拜访,昨日送鸡,今日送米,苏兰见此人赖赖耗耗不受尊重便对他下了逐客令。
可这个小赖子见苏伯家无年青男子以为好欺,不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利竟然要挟他们:若不答应就刨他们的祖坟。
这可气坏了苏兰,这一天,她拿起大笤帚向他的头部打去,又当当地踹了他两脚。见苏兰如此下狠手又十分有力气,周武灰溜溜地离开了苏家。
出门时他骂道:“娘的,一个小女子这么凶,真是世道变了!”
怀恨在心的周武并未善罢甘休,他每天都在苏家的院门前堆满了垃圾。苏老伯当然知道是谁所为,为了息事宁人就忍着气将垃圾收拾走了。此事没有发生什么大的纠葛,周武觉得心中的气未发泄完,就在夜深人静时将苏家的烟囱给堵上了。苏家早晨做饭时满屋子的烟呛得他们直咳嗽,幸亏苏老伯去查了烟囱才知道烟囱被人堵上了。
“周武这小子,我非得将他的皮剥了不结!”苏伯气得直骂,恨不得拿刀将他杀了。
“父亲不用生气,”苏兰并不畏惧,劝老伯道,“看我今夜怎样收拾他!”
“那可不行,”苏老伯怕苏英有闪失不放心地说,“那小子肚子里都是脓包水,谁见了他都躲开你可不能来楞的。”
“没事的!”苏兰莞尔一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