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也是可怜,平白无故的被皇叔赶出皇宫,也不给银两,自己只好端着个破碗到处要饭,京城哪个胡同孟然没去过,哪个乞丐不敢称呼孟然一声大哥,敢有不服的先问问孟然的拳头够不够硬。
先前有个汉子也是奇怪,光口口声声说要收自己为徒,要给自己自己金子银子的也不付出行动,自己怎么信得过你,再说现在满城都在传有许多富户人家的孩子被拐骗不见,要是你是个拐卖贩子,我这细皮嫩肉的,不得卖他个万两黄金。
孟然随便找地方坐下去,准备继续要饭,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劳动才行。
一大块肉团挡住了照在孟然脸上的阳光,眼前一黑,孟然睁开双眼,“姜河,干什么,没事滚去一边,别打扰老子劳动。”
姜河拉住孟然的手,着急忙慌的跺脚,脸带上的横肉颤抖,“孟哥,有急事。”
“是什么要紧的事让你这么着急,说来让我乐呵乐呵。”
姜河苦笑道:“老大是真的大事,咱们的皇帝老儿请来了龙虎山的老道,说要让他来收咱们北辽的一个人当作观道人上山。现在走马街道上人满为患,你的死对头周禅也赶过去了,要是他被老道选中,那我们就掺了。”
孟然一惊,不顾地面的破碗,拿起破棍子拉上姜河去走马街,“妈的,现在打不过我都这么嚣张,敢和我顶嘴,要是让他拜入龙虎山,给他个十年,等打得过我了,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不行不行,想想我都感到可怕,快赶上去揍他一顿。”
姜河脑子现在稀里糊涂的愣在原地,不是应该别让他被老道士选中才对吗,要赶上去揍他一顿有什么用。
“孟哥,你慢一点,我赶不上了。”
孟然到了走马街,见到人山人海的场面心中苦涩,想要找到周禅要等到什么时候,孟然打起退堂鼓。
姜河慢吞吞赶到孟然身边,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孟然下定决心,不能再小弟面前丢脸,“孟哥,人太多了,要不我们还是以后再说,万一他要是没有被选上哪。”
“不行,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要揍周禅一顿就要揍周禅一顿,给我找,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孟哥。”
孟然和姜河在人群中逐个搜寻,从街南到街北,从走马街到醉春楼,孟然用眼仔细观察,包括醉春楼内姑娘们的胸脯。
醉春楼前,孟然望眼欲穿,而在孟然对面站着醉春楼的老鸨龟公,身后跟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与孟然隔街相望,不过孟然的眼神没有在他们身上,而是在楼内身着单薄的姑娘们,不是孟然想进去,而是孟然害怕姑娘们感染风寒,所以久久不愿离去。
醉春楼的老鸨双手叉腰,眼神死死盯着孟然,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孟然。
在孟然身后的黑暗小巷子里,一群与孟然差不多的小伙看的津津有味,一位领头的小孩蹲在高架,啃着偷来的苹果。
“孟然,你可真够有出息,就这么想要闻闻小娘子的肚兜?”周禅从高架上一跃而下,啃了一半的苹果丢向孟然。
说话的这人就是周禅,和孟然一个街头的死对头,听他自己说他是某国皇帝的私生子,他娘身为嫔妃,身份贵胄,从小就是钟鸣鼎食,当时皇后没有子嗣又心思刻薄,本来是要过继到皇后膝下,嫔妃害怕他遭到皇后毒手,便托人送出皇城,之后流落到京兆城内。
光是这一番说辞就引得没有见过世面的孩童好一阵崇拜。
孟然猛地转身躲过苹果,“好呀,我正要想去教训你,没想到你会从老道士那里离开自投罗网,准备好接招了没?”
原本没有情绪的周禅突然变得暴躁,“别给我提那贼老道,一提他我就来气。”
孟然嘴角突变,眯眼笑道:“怎么了,不会是你死皮赖脸的想拜人家为师,人家不要你吧。不会吧,不会吧,天赋异禀的周禅竟然没有拜师成功。”
孟然将嘲讽展现的淋漓尽致,就是不想要周禅好受。
周禅气的跺脚,怒吼道:“妈的,孟然别以为我打过你,你就可以口无遮拦,看看我身后的弟兄们是城南还是城北的。”
孟然和周禅都在城南要饭,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你抢了我的生意,明天我抢了你的生意,如此一来二去也就纠结下了深仇大恨。
“城北?”孟然试探性回答。
周禅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左右摇晃道:“错,他们是城东的。”
这算什么,拿我孟然开玩笑,还是打发时间?
“行呀,会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