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白眉江人少了,孟冉求彻夜未归,独自坐在桥边,孤身一人数着过往桥底的船,心情好时还会哼起一首现编的胡乱小调。
早已许久不见的贼眉鼠眼二人组再次露面,只不过这次脸上再也没有初次见面时的矜持,反而毫不掩饰内心的丑恶。
好一个水嫩的姑娘,光她一身琉璃衣裙就值百万金,当下又没有侍卫,要是劫掠了这小妞,卖于富贵人家当洗脚婢,那我岂不是就拥有一辈子都享之不尽的财宝了。
两人奸笑,不再言语,即刻动身。
一人假装过路吸引小姑娘注意,另一人趁机用棉球堵住小姑娘舌口,然后扛起小姑娘就往没人的小巷子里跑。小姑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见过这场面,恍惚之间就没有动作,等回过神后已然进入小巷子里了,任小姑娘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成年汉子的束缚。若是有几个人在远处看见,也只会认为是几人的打闹,不以为意。
“姑娘,你就不要挣扎了。我们哥俩干这行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货色的人,等到时候我们必然会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吃穿不愁。”
孟冉求脸色苍白,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冷眼旁观的一人试探小姑娘的鼻息,察觉还有呼气后没好气道:“你给他说这话干甚,都吓得昏死过去了。要是买家见到没有动静的妞,还以为不是好货哪!”
背着孟冉求的汉子觉得他说得对,不好意思挠了半天头。
或许是天不该让小姑娘横遭此祸,一位少年突然出现在屋顶,身后明月圆满。
少年身穿锦贵华服,一丝一线用的是来自江南的金宝蚕丝编制,头冠白玉,腰佩双子玉,不过是半只,要是细细看来,另外半块在孟冉求腰间。
“两位,给我个薄面,放过我皇妹吧!”
月光有些刺眼,两人眯起眼,看着少年。
奇怪,明明是晚上,为什么月亮还会照的看不清少年脸庞。
“哪来的野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
“能说老子的只能是老子一人,你他娘算个毛?”孟然对两位贼眉鼠眼的人嗤之以鼻,同为创业之人,为什么偏偏要干强盗拐卖人口这件事,还不如要饭来得实在,想到这,孟然伸出中指,表示友好。
孟然在高空一跃而下,仅仅不到半刻钟就把两人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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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盯着怀中的孟冉怔怔出神,眼神温柔,光看孟冉求面容还真有几分和娘亲相像,怕是小公主自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娘亲了。
孟然玩心大发,揪住孟冉求红扑扑的小脸袋,摆出各种各样的鬼脸,别说,还真有趣。孟冉求被孟然捏的脸蛋发痛,潜意识里皱眉。孟然收回不老实的手,还真有些害怕孟冉求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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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小公主孟冉求躺在大床上,盖着金边梨花貂褥,脸色红润,床头摆放着五足提环炉,炉内放着天下奇物龙涎香,具有提神醒脑的奇效。
孟然坐在床边,西北王孟归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屋外跪着一群太医署的太医跟着孟归的脚步胆战心惊。
“孟归你别走来走去,走的我心烦。”
孟归停下脚步,缓了缓心神任然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双手背过身去-来回摩擦,“你娘在生你妹的时候难产出世了,还是你爹亲自下令剖开你娘的腹部将你妹接生出来,所以你妹一生下来身子骨就弱,你说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办哪。”
孟然趴在床头的桌案上,托住腮帮,原本无风无雨的内心变得狂风大作,懒洋洋的孟然来了精神,“你现在咋这么关心我妹了,我在城里流浪时生了病也不见你影子,偏心。”孟然在说到偏心时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
孟归无奈笑道:“谁说我没有帮你,就说你生病那会,鱼清水拿着三个铜板想找郎中给你治病,没有一个郎中愿意去,到最后你以为是某位心善的好人给你治好的?”
提起鱼清水倒是让孟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一群小弟,孟然有意外无意道:“他们还好吗?”
即便孟然不说他们是谁,孟归也清楚他是想要给那些兄弟找个好去处,“我把他们全都招进了军队里,给军队里的庖厨们帮把手。那些没有能力的,我也找了个小院供他们生活。”
“小鱼儿哪?”
“谁?”
“就是鱼清水。”
孟归看着孟然,眼神变得不正经,像是第一次将孟归看成男人,“也在那个小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