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这职业啊,费钱。
沈曼虽早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这么烧银子。
她翻着手里的账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药材清单头都大了。“算了,你管家本宫信得过。直说清风苑一个月花费了多少吧...”清风苑,是甲等院子之一,被沈曼赏给花芜涧住了。
遥知轻笑,也不兜圈子,“回殿下,总共四千五百两银子。”
“这么多?!”他们府上节流后,一个月才万八千两的花销,他一个人竟抵得阖府开销的一半。
遥知试探,“殿下,那要不...停了花御医的研究?”
他不光管着魅影,他还是大管家呢。
最知道心疼银子了。
除了眼前人,谁多花他都想缩减,公主管这叫...职业病。
沈曼的手指在床几上敲啊敲...
“停了是不能够的!不过,也要物超所值才行。”
总不能一直研究不出东西,她就一直干赔吧。这冤大头,她不能干呐。
“去,传消息给孙侍卫长,就说门客们每日的训练内容多加一项...轻重伤紧急救援!”
废寝忘食搞研究的花芜涧毫无形象。
此时正撅头瓦腚的盯着炉火呢。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炉内的东西化了一样...
听到动静转身...
哎呀妈耶,“遥知,你这是干什么 ,怎么忽然带了一群人过来?”
遥知笑的幸灾乐祸,“殿下说了,让你给门客们做师父...”
见花芜涧面有哀色,他大喘气,“哦对,殿下还说了。若这五十人学的好,今后在府内特设紧急救援课要求所有人都学呢,到时候还会给你涨月例银子呢~”
花芜涧,“......”
若是他知道有个词叫周扒皮,他肯定毫不犹豫在心里暗骂一声。
这样善钻研的技术型人才,最讨厌中间被打断了。
沈曼为了安抚,当晚召其侍寝。
听到旺喜传话的那一刻,花芜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有多少次踏入公主的紫瑞苑,又有多少次跟公主肌肤接触,近在咫尺...
可却从未得侍寝之实。
本以为,是身世遭到嫌弃了。
毕竟,他还在仇家追杀之列呢。
谁想,喜从天降。
赶紧找出浴桶来,各种香香的草药放进去,一顿浸泡...
他捯饬的清清爽爽,又换了最喜欢的衣服。
按照约定时间欢欢喜喜来到紫瑞苑时,却被风月告知公主临时有事出去了。
花芜涧好生失望。
回去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呢,哪一个不是在苦苦煎熬。哪一个不希望能在这后院脱颖而出,拥有一席之地。
头转向窗外,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刺的他一丝困意都没有。
刚要起身去将窗帘拉起,就听到轻微响动。接着是一道窈窕的身影,灵活跃入。
“等久了吧...”
“公主?”花芜涧马上掌灯。
这才将人看得更清楚。
他难掩激动,“您这是...”一身夜行衣,一看就是办事才回来。
“给,看这些够花多久的。”沈曼随手将一沓银票放到床头柜上。
头上的帽子拿掉,解释道,“本宫不好一直明着支持你制毒,免得在众人眼皮底下你有压力。”毒,终究不是正道。
“钱你拿好,找你江湖门路买吧!”
这小子,一直没断了跟江湖的联系,她知道。
也许,他也有血海深仇要报吧。她现在没有能力,根本不会去打听或者应承任何事。
不过,拿老狗的钱来做做人情倒是可以的。
没错,沈曼漏夜出行,正是跑丞相府做贼去了。
她养私兵,光靠明面进账怎么够!
所以,也不讲道德操守了,逮着丞相一派的党羽家,定期小股的撸撸羊毛。
反正,他们这些钱也来路不正,不花白不花。
不过,她不会频繁大额作案。
古人的侦查能力,她从不敢小觑。
“公主——”
花芜涧捏着手上的银票几乎要哭了。
银钱的支持不是最要紧的。他感动,是因为有人认可他家族的医毒之术。第一次有人,没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