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只剩下秦骁、杨新惟两人。?k¢a/n/s+h.u!w^a?.·c¢o′m?
杨新惟沉默片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偷瞄一眼秦骁。“殿下,今日张念祖不在场。”“王贵他们回去后微微琢磨,便可猜到是张念祖出卖了他们。”“而如今张念祖可是我们的人。”不等他说完,秦骁勾了勾嘴角,一脸冷笑的摆摆手。“张家乃士绅豪商,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无疑是在割他们的肉。”“张念祖表面看似归顺于我们,可谁敢保证他没有私心?”“甚至这场闹剧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杨新惟愣住,蹙眉微微琢磨,似想到什么,瞪大眼睛看向秦骁。“殿下,你的意思是张念祖表面归顺于我们,实则是故意安插到我们身边的奸细,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秦骁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不是没可能。”“他们明知那几个女人有问题,却仍送给我。”“这本就不合常理。”“俗话说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也惟有张念祖故意向我们透露消息,以此获得我们的信任。”“从而能更快的知晓我们的一举一动,方便他们行事。”“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说到这,秦骁微微停顿,若有所思的深吸口气,蹙眉道。“不过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不管张念祖是否有问题,我们都得提防着他。”“士绅豪商如同铁板一块,如果今日之事能让他们互相猜忌,生出罅隙,对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倘若张念祖被其他士绅排挤,他便只有投靠我们这一条出路了。”杨新惟面露惊喜,满眼佩服道。“殿下之谋,着实令下官佩服!”“下官懂了,如今只需盯紧他们便可。”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如两只老狐狸。夜幕降临。王家大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王贵等一众士绅豪商脸色说不出的凝重,眉头皱成了川字。今日之事,可是把他们吓得不轻。现在回想起来,仍是一阵心有余悸。“王公,那狗屁四殿下怎么会知道那几个花魁有问题?”“这事可就我们这些人知道。”此话一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脸纳闷,随即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马德,肯定是有人出卖了咱们。哼!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出卖的咱们,不然老子非弄死他不可。”“各位,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张家那小子?”也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议论的众人一下子愣住。随即,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不对。白天在府衙时,张家小子好像也不在。难道是他出卖的咱们?”闻言,众人顿感拨开云雾见青天,不由眼眸一亮。“定然就是那小子出卖的咱们。”“马德,老子这就去剁了这叛徒。”有人蹭的站起身,气势汹汹,咬牙切齿的就要去找张念祖麻烦。王贵皱皱眉,出声阻止道。“各位冷静。这事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不管怎么说,张家也算是自已人。”“若无正真凭实据,我们就找上门,岂不令自已人寒心。”“也许这就是那位四殿下的奸计,就是故意让我们怀疑张家小子,然后让我们自相残杀。” 听到王贵的话,众人一下子冷静许多,可心里仍觉得窝火。“哼!是不是张家小子,把他叫来问问便知。”有人重重冷哼道。王贵蹙眉微微琢磨,颔首道:“那便把他叫来问问。”半时辰后。张念祖来到王家,刚进大厅,就有人站起身冷声喝道。“张念祖,是不是你出卖的咱们?”众人也齐刷刷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张念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被发现了。马德。一定是那位四殿下出卖了我,太他么不是人了。不过。骂归骂,可他心里更清楚,若不能说服王贵他们,今儿他恐走不出王家,而张家也完了。现在他绝对不能承认。暗暗咬牙,他瞪眼愤怒道。“周松,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出卖你们了?”叫周松的士绅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重重冷哼一声,随即把秦骁知晓美人有问题,把他们叫去府衙之事说了说。然后怒目道:“当时就你不在,不是你还能是谁?”张念祖气笑,没好气道。“我不在,就是我出卖的你们?”“你们他么动动脑子行不行,这事老子也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