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了,我样子憔悴些,说不定更能换的太皇太后、陛下的怜惜,首饰也不用带了,衣服也给我拿素些的吧,我今日进宫,去求太皇太后。”
没想到她首先就在寿宁宫门前吃了闭门羹,仁和公主哀求道:“李嬷嬷,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求你再去禀告祖母,孙女有要事求见!”
李嬷嬷怜悯的看着她,却坚定的说:“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公主你就让她夺过几年安生日子吧,今日就不请您进去喝茶了,您请回吧!”
仁和公主冷笑道:“皇家无亲情,我今日才算明白了!”
李嬷嬷道:“随您怎么想吧,奴婢不送了,慢走。”
仁和公主没办法,又去了王太后、吴娘娘的宫中,这两位均看太皇太后的眼色行事,既然太皇太后不管,她二人也称病,不见外客,可怜仁和公主在宫里一天,硬是连碗水都没喝上,最后,她只好去了坤宁宫。
张音让人给她倒水喝,又上了很多点心,仁和公主自嘲道:“呵呵,我今日才算知道墙倒众人推的滋味了,我也曾是这紫禁城的主人啊。”
张音最初进宫时,与仁和公主关系倒好,可是女生外向,仁和嫁入齐家后,一心一意为着那齐世美,不惜得罪兄长嫂子,现在反倒抱怨兄长嫂子拿她当外人看待了。张音平静的看着她,并不开口说什么。
仁和见她不开口,赌气道:“我知道你不会帮我去向皇兄求情的!”
张音笑了,“既然都知道了,公主来我这里做什么?”
仁和的脸红红白白的,好不难堪,低声道:“驸马是我丈夫,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他!”
“驸马向鞑靼走私私盐,这是陛下最不能容忍的了,那鞑靼每年都会在大明边界伤杀抢劫,偏偏他们又生产不了盐铁,所以只能小打小闹,可如今,皇亲国戚带头向鞑靼贩卖私盐,陛下定会重重惩罚,绝不姑且。”
仁和迷茫的看着张音,喃喃的道:“可是他是我的丈夫,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
她声音含糊,张音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驸马怎么了?”
仁和开始还不肯说,再张音再三追问下,她嚎啕大哭,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情绪才平静下来,抽抽涕涕的道:“是我害了驸马啊,李广时时的来家里打秋风,皇兄这些年赏赐的少,李广的胃口越来越大,银子不够使,我没办法,只好走私私盐,驸马最开始是不愿意,是我逼着驸马做的,现今东窗事发,驸马他一个人将事情承担了下了。”说完,她又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