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开祠堂一事。
眼前的男人一向对其他的事情都处之泰然,唯独对于之前未能将她的名字载入族谱之事一直耿耿于怀。
此次从朔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开祠堂祭祖,要将她的名字载入裴氏族谱。
这几日暑热重,人只要一出屋子,暑气蒸得人大汗淋漓。
她与他商议再过两个月也不迟,到时暑热过去,可一向事事顺从的男人在这件事上却不肯听她的,非要将此事给办了。
其实,等一等又何妨,她又不会跑,何必每日顶着暑热出门去,她瞧着都心疼。
裴季泽“嗯”了一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怀里的女子闻言,不解,“何为东风?”
裴季泽在她指尖印下一吻,“我妻。怕她不愿,怕她嫌弃我。”
谢柔嘉愣了一下,撑开眼睛。
雾蒙蒙的漆黑眼眸里倒映出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
他亲亲她的眼睛,柔声道:“柔柔这回,当真心甘情愿,不骗我?”
谢柔嘉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我若是骗小泽,小泽当如何?”
话音刚落,他一个翻身将她裹挟在身下,眸光沉沉地望着她,偏执而又炙热。
谢柔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为何我总觉得小泽越来越好看了?”
原本像是要吃了她的男人眸光一瞬间变得柔和,低下头吻她。
原本只是浅尝则止,可一沾上她的唇,他便想要的更多。
眼看着就要失守,怀里小猫似的女子拒绝,“昨晚折腾一夜,累……”
想起昨夜她几乎哭了一夜,裴季泽只好作罢,伸出手轻轻替她揉捏着腰。
两人相互依偎着,有一句话没一句地说着私房话。
渐渐又起了困劲儿的谢柔嘉阖上眼睛,抱着裴季泽的腰沉沉睡去。
这一睡,两夫妻到了乌沉坠落。
瓷盆里的冰块早已经融成水,暗沉沉的屋子里还残余着丝丝凉气儿。
好久不曾睡得这么舒服的谢柔嘉趴在裴季泽怀里,神情慵懒得像一只小猫,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两把。
裴季泽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一双大手揉捏着她被养出几分肉感的白嫩脸颊,波光潋滟的含情眸里全是宠溺的笑意。
可怀里的小猫被揉急了眼,将他压在榻上张牙舞爪要咬人。
男人忙不迭求饶。
发丝凌乱的谢柔嘉得意洋洋地望着他,谁知方才还任由她欺负的男人突然坐起来,宽大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将自己的软舌送入她口中。
来不及反应的女子略微挣扎了一下,热烈地回应着他。
原本睡在榻旁的儿茶被扰醒,坐在那儿望着几乎要缠在一块的主人,似乎思考该帮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