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个人的脖子,转回头定睛一看,竟然是谢长天!
"哎,那个......你......你......"安顺祺反应不过来,有些语无伦次,脸上开始燥热起来,觉得这样像女生一样被一个男的抱着很别扭,挣扎着想要下去。
"别动,不然我摔你下去。"谢长天嘴角擒着坏笑地看着他,手上则是将他抱得更紧。
不知为什么,安顺祺觉得他只要一接触到谢长天的眼神就会感到心虚,当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心底深处总会有一种很本能的奇怪的感觉,让他既想要回避,又忍不住陷入。
安顺祺面红耳赤地垂下头,任谢长天将他抱离球场,向校医务室走去。
蘸了双氧水的白色棉花团轻缓地擦拭着伤口,血迹被擦去,更显出伤口的惨不忍睹来。
安顺祺坐在校医务室的小床上,手往后撑着身子,竖起膝盖老实地让老校医给他膝盖上的伤口做处理,嘴里"嘶嘶"地抽气,疼得龇牙咧嘴。谢长天倚在床边,似笑非笑地斜睨他,嘴上却调侃着:"空中飞人啊,嗯?"
安顺祺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光荣负伤!......哎哟!"伤口被无良老校医狠狠按了一下。
"好了,伤口要保持干燥不能碰水,这几天能少走动就少走动,不然伤口容易裂开。我给你开些消炎药,每天按时吃,伤口要经常消毒换药。"老校医直起身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也不看他们就径自出了外间开药去了。
"噢!"安顺祺应了一声,他这样"光荣负伤"的情况不少,算是这里的"常客",对老校医的态度见怪不怪了。
小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安顺祺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边等着伤口上的药水晾干,边等着老校医开的药。他身上依然穿着打篮球换上的背心短裤,此刻因为他手撑着床坐着的姿势,背心滑下了他瘦削的肩膀,露出细致的锁骨和半片单薄光滑的胸膛,匀称修长的腿弯曲着竖在雪白的床单上,在光线中有一种清纯又诱惑的情色味道。
谢长天眼神暗了暗,轻轻撇开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跨了一步上前,俯身,双手撑在安顺祺身体两侧,将他拢在自己的身影下。
安顺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努力往后仰了仰,瞪大一双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干......干什么?"
谢长天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黑沉的眼底是一些安顺祺看不懂的神色。这家伙的眼睫毛还真长,神经大条的安顺祺开始分神,不过他的分神是为了分散自己在谢长天的眼神下开始背脊发凉寒毛直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