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毕,那瓶年份久远的葡萄酒一下去掉了大半,几乎没怎么喝过酒的安顺祺已是微醺,那俊美漂亮的脸在酒气的熏蒸下,红润得诱人,那双平时充满朝气和自信的双眼有些朦胧了起来。刚吃完饭不禁有些燥热,安顺祺又拿起那杯冰凉的香槟喝了一口,然后拎着杯子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觉得脑子有些昏昏然,有些想睡。
沙发旁边的位子也塌陷下去,谢长天坐到了他的旁边。安顺祺能感觉他的体温隔着彼此的衣料传了过来。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安顺祺舒服地想紧贴着不放,只听谢长天低沉的声音说道:"醉了,嗯?"
安顺祺摇摇头,拿下谢长天的手,将两条腿屈起放在沙发上,整个人就窝在了沙发里,抵抗着渐渐倚着酒力袭来的睡意,将脸颊贴在冰冷的酒杯上,汲取着上面传来的舒服的凉意,醉眼朦胧道:"我还好。谢长天,你今天怎么突然有空回来?"
谢长天淡淡地道:"想回来看看,就来了。"他不想说安顺祺对他的一丝疏离让他痛苦地想要发疯,他怕会失去他,每当他想到如果有一天,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年会对他说"不,我不喜欢你!"他的心脏就会紧紧地被揪住,让他无法呼吸。
那一天,他在谢震堂的婚照中看见了一张照片,里面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身穿白色礼服的少年和少女亲密地相拥,他们笑得那么甜蜜,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和他的心。这种痛在这隔开的时间和空间中,越来越噬心戮骨。
他开始觉得自己决定等那个人长大的想法非常地愚蠢,他实在是不能给那个人机会再去看到别人的好,以他的本性,是直接掠夺后吞噬,为什么要心软放他一步步地成长,脱离他的视线,然后慢慢失去掌控......
"谢长天,我很高兴你今天会回来,真的......"酒力上来,安顺祺觉得眼皮要架不住了,他轻轻打了个呵欠,放松地把头慢慢靠在谢长天的肩上。
谢长天眼神一暗,黑沉的眸底渐渐浮出一丝邪气和魅惑来,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过身旁昏昏欲睡的少年光滑如丝绒般的肌肤,从脸颊慢慢滑到那尖削的下巴,拂过那微微突出的细致漂亮的喉结,那修长的颈项给他的细腻触感让他的眼中渐渐点燃一簇暗色的火焰,他低哑着声音,诱惑道:"宝贝......你想睡了吗?"
"嗯?"安顺祺开始迷蒙起来,那冰凉的手指缓解了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热的肌肤,脑子控制不住地发昏,他慢慢阖上眼睛,却又不想睡,谢长天难得回来一趟,他多想和他再多待一会儿......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显示着主人挣扎的心情。
谢长天一把将安顺祺抱入怀里,一手紧紧地搂住那精瘦且结实的腰腹,一手伸向那暗银色的皮带扣,轻轻地一挑,皮带松开,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酒醉着的少年修长光滑的颈项,深深地嗅入那清爽迷人此刻却勾动着他的心火的诱人体香。
"谢长天。"安顺祺半梦半醒。
"嗯?"他从轻吻渐渐变成了不知道满足的啃噬,手指灵活地挑开了那颗纽扣,慢慢拉开拉链......
"我很喜欢你......"安顺祺似乎毫无意识自己正在说什么话,他开始抵制不住睡神的呼唤,要睡着了。
谢长天却忽然一顿,他抬起头,看着那张红润漂亮的脸,然后邪魅地一笑,他再次低头含住那圆润的耳垂,声音沙哑又诱惑地问道:"宝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安顺祺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皱了皱眉头,近似呢喃地说道:"谢长天......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谢长天再次顿住,他沉默地抱着陷入了沉睡的安顺祺,静静地,坐了很久。
直到餐桌上的蜡烛悄悄地燃烧完熄灭,房间陷入了黑暗,他淡淡地一笑,,吻了吻熟睡着的少年的额头,轻声说道:"宝贝,你这个折磨人的妖精......"
两个月后的一天,谢震堂单独找安顺祺在谢家大屋的书房中谈了一次。
之后,在谢震堂的安排下,安顺祺向英国某大学递交了入学申请,过程应该是相当的顺利的,安顺祺之前的学习成绩和获得的国际奖项证明了他的实力,再加上加拿大夏令营那一次认识的德国教授的极力推荐,安顺祺很快便拿到了入学通知书。
高二结束后的那年暑假,他告别了谢震堂和安琳,还有一干平时要好的同学,独自踏上了去英国求学的旅程。
半年的预科学习,安顺祺以每门A及A+的的成绩漂亮地完成,很快,他顺利地入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