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承认了?”
“程安,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我?”程安低下头,扬了扬铐住自己双手的手铐,嘲讽地一笑说,“谁让我变成这样,我就要他付出双倍的代价。”
“你恨他,是因为他从不曾对你付出过感情,还是他对你做的事?”谢甄言问他。
“你说呢?如果你换做是我,会恨什么?”
“我不是你。”谢甄言摇头。
“你不是我,难道你不恨我?”程安讥讽道。
谢甄言看着他,却说,“你不用激我,恨一个人并非是一件好事,五年的时间,我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说得真好听。”程安哼一声,“可惜我不是你,我会怎么做,你应该能想得到。”
“你就那么恨他?”
“谢甄言, 我的事与你无关。”
“走吧。”押着程安的警员这时开口。
程安没再说什么,重新迈开脚步,谢甄言看着程安的背影半晌,才慢慢转身离开警局。
接下来的日子,谢甄言没有联系到任其,甚至他去到任其的公司也没能见到他,他只能通过新闻了解到沈老太太雇用了一个十分有名的律师为沈轻敛辩护,然后除了媒体出现的一些零碎的新闻报道之外,一切消息都被封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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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敛的事,即便一些细节被封锁起来,但他被收押的消息还是在娱乐界闹得沸沸扬扬,而且由于程安一心要让沈轻敛身败名裂,负面的消息还是避免不了一天天地扩大,小然他们每天见到谢甄言,都忍不住想要问个究竟,但谢甄言闭口不谈,除了偶有的失神之外一切都和过去一模一样,这让小然即便想问,也不知该从何开口。
这一日,小然嘉成开着音乐练舞,角落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谢甄言偶尔会瞥过头去看上一眼,有点心不在焉,小然边跳边分了心,一只脚就踢到了别的地方,感觉硬硬的,耳边传来“哎呦”一声,嘉成已经抱着小腿跳了起来,“小然你这家伙,跳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我就在你后面嘛!”
“抱歉抱歉……”小然搔搔头,眼角又不由自主瞥到谢甄言那一边去,见半晌没反应,就知道他又神游到别处去了。
“休息一下再跳吧。”小然边说边走到录音机边上,按下了停止键。
音乐一停电视机里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但还没听完整句,就看见一边谢甄言已经拎起身边的外套转身走了出去,边走边留下一句话,“抱歉,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小然还来不及开口,谢甄言转眼没了影,再留心新闻,前一条刚好播完,下一条却是关于沈轻敛被保释之后的相关讯息。
“保释?”小然怔了怔,嘉成已经一下子蹦到电视机前认真看起新闻来。
后面关于沈轻敛的消息已经不多,大致是沈轻敛被保释之后面对官司沈老太太的态度,程安在最后竟然也出现在了镜头前,他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忏悔自己犯下的伤人罪行,并且还影射到自己是因为某个人才会接触迷幻药等等,程安毫不避讳谈论他跟沈轻敛之间的关系,舆论此时大多已偏向他,把沈轻敛说成是一个恃才傲物却又狼心狗肺的同性恋者。
“你们说,谢大哥是不是跑去找他了?”嘉成看了一会儿,问身后围上来的两个伙伴。
“谢大哥跟那个男人之间感觉感情很深的样子,上次小然不是说谢大哥一看见他就去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现在估计也是一样。”明仔却说。
小然低着头没说话,好半天才说,“我想沈轻敛一定不是电视上面说的那种人,谢大哥喜欢的人,没可能是那样的人。”
“当然,肯定是那个程安搞的怪。之前沈轻敛受伤,报道上不也是说是被那个男人刺伤的吗?现在反倒他成了受害者了。”嘉成摇摇头,语气里有着一丝不可思议。
“还是先练舞吧,谢大哥的事情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别添乱就是了。”小然走到前面“啪”的一声关了电视,对明仔和嘉成说了一句。
赶到沈轻敛住的地方,天色已经有点暗了,谢甄言抬起手臂看时间,发现已经快接近六点了。
天空阴沉沉的,有点像是要下雨的味道,他前一脚来到公寓楼下,猛然想起兴许沈轻敛早已被接回沈宅,并不会回来这里,在公寓前怔了怔,楼上却传来有人踱步下楼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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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卫,明天你来接少爷。”不疾不徐,却显得极有威严的嗓音随着脚步声传来,谢甄言入耳便觉得熟悉,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