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掉到30%了。

“你疯了吧？你不是要对白芷歌告白吗？”

温曦言冰冷的表情有了一丝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急于澄清的慌张。

“夏夏，我爱的是你。”

【剧情完成度下降，现在是0。】

彻底崩坏。

凌夏瞬间慌了神，装了大半年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她跌跌撞撞地后退了两步，六神无主地辩驳。

“你在说什么呢！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还是很祝福你们的，真的！”

温曦言往前迈了一大步，强势地握住了她的手。

“夏夏，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徬晚在母神雕像下……我吻了你，我已经把自己献给你了！”

他轻轻捏住凌夏的指节，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郑重地戴在了无名指上。

“从今以后，我是你的。”

凌夏大吃一惊，全身不可控制地战栗，戒指没能套上去，掉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曦言，我之前都是耍你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她强作冷笑。

“纠缠你不过是想把你拉下神坛而已，你也太天真了吧，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巴不得男主转身投入女主的怀抱。

温曦言错愕地看着她，看得她心虚。

“你不爱我？那你爱的是谁？”他微微眯起眼眸。

“舞会上邀请你的学长？追你到帝都的男仆？还是说有我不知道的其他人？”

凌夏咬牙，“都行，除了你。”

温曦言捂着心口，表情像是要碎掉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玩腻了。”

教堂陷入短暂的静默，仿佛空气的流动都停滞了。

温曦言后退半步，垂头紧紧攥住领口的衣袍，急促喘息。他的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心脏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凌夏有些后怕，刚想出声询问，温曦言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牢牢禁锢在一臂之内。

“再说一遍，你不爱我。”

他双目猩红，眼中怜悯慈悲的光已经消散，仿佛地狱爬上来的堕天使，把想要的一切都拆吃入腹。

砰——

大门处传来巨响。

温曦言如梦初醒，竭力拉回理智，捡起地上的圣袍盖住凌夏的脸，将她按在原地。

“不要怕，等我回来。”

【检测到剧情发生重大偏移，即将开始修复。】

破门而入的是值夜的信徒，他们看到迎面而来的主教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主教大人，议会还在搜捕逃犯，我们刚刚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就想着进来看看……”

“这里没有什么逃犯，”温曦言尾音发颤，立刻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只有我为母神诞辰准备的圣女，圣女真容不便示人，你们没事就退下吧。”

信徒们的目光越过他，朝他后方的远处看去。

“可是……圣殿里好像没有人啊……”

温曦言没由来地心慌了一瞬，他回过头，只看见洁白的圣袍在母神雕像脚下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