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精心布置过的餐厅。
周围是浮雕壁画,正中央摆着一副2.3亿的拍卖画作,是18世纪名家的绝迹。
中间是张加长餐桌,桌面四个位置都摆了鲜花,倒是给这间考究的餐厅增添了不少生命力。
两两面对面坐,公爵和主教自然地坐在了上位,凌夏立马挨着老爸坐下,笑着看向温曦言。
对面的位置是特意留给他的,在最佳观赏席位,才能把骄奢淫逸的表演尽收眼底。
温曦言沉默不语,脸色阴郁得不像话,可惜座位安排已经确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坐下,赌气地盯着眼前的花。
“吃个家宴,就没有大张旗鼓地搞那些排场,还请两位见谅,”公爵客套道。
主教一口水还没咽下去,温曦言只好代他客套。
“不铺张浪费是好事,简单的装饰也别有风味,比如这几瓶插花就很美,雅致婉约,一看就花了心思。”
公爵频频点头,语气自豪,“这些都是小女亲手插的,还是你有眼光。”
凌夏插的?
温曦言真想打三秒前夸她的自己一耳光。
对面的女孩笑得荡漾,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又垂眸看了看花,和人简直两模两样。
迪奥花瓶中,花束结构出众,审美一流,迸发着饱满的热情和向上的朝气,怎么都无法和凌夏联想到一起去。
他错开视线,低头喝水,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放下杯子的主教没注意到他表情不对,自然地接过了话。
“还是小言会夸,雅致婉约,就像令千金一样。”
“谢谢主教叔叔!”凌夏甜甜地答应,心里却早已憋不住笑了。
这么高的评价,把她夸得跟大家闺秀似的,没听过她好色千金的骂名吗。
眼看场子热络起来,佣人们开始上菜。
作为装饰的插花被逐一收走,取而代之的是精致餐点。
本是平平无奇的流程,温曦言的目光却锁定了一个人。
那个在门口迎宾的金发男仆。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凌夏身边,倒水递菜,摆放餐具,动作的间隙给凌夏递了个眼神,痴缠哀怨,说不出的勾人滋味。
凌夏微微眯着眼睛瞥他,笑容玩味,趁着公爵和主教说话的空档悄悄伸手,绕开众人的视线环上男仆的腰。
哐当———
温曦言手一抖,银叉落进餐盘,弹到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