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不由得停了视线。
镜中自己发髻凌乱,发丝松散,耳侧不合常理地多出一坨,像是被人狠狠揪过。
礼服也是面目全非,裙摆被用力撕扯开,整条大腿都露在外面,看着十分诡异。
最诡异的还是脸。
口红已经花了,胡乱地抹在唇周,像是仓惶躲避亲吻时蹭上的。
脸颊因为扎马步和高抬腿染上不自然的潮红,尤其她此刻还在因为紧张而微微喘息,就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了。
不会吧?温曦言不会以为她被人非礼了吧?!
“没有别人,真的只有我一个!”凌夏赶紧解释。
温曦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里有失望心痛,还有些读不懂的情愫。
“告诉我,是谁逼你的。”
喑哑的声音再没了往日宣讲的平和肃穆,温曦言像是没感觉到一样,双手按住凌夏的肩,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又像是在诱哄她说出真相。
“凌夏,你可以相信我的,别害怕,跟我说好不好?”
过近的距离让凌夏不适,温曦言反常的态度更让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大力挥开他的手,烦躁地后退了一大步,狠狠扯了扯裙子,把大腿处的破布收紧了些。
“不劳你挂心,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猛地撞开温曦言,用力把房门拉开,大步走了出去。
摔门声很重,在欢快的舞曲声中更加突兀。凌夏在宾客们惊诧的目光中闪亮登场,知道自己成功变成了衬托女主的跳梁小丑。
白芷歌怔怔地站在原地,眨着楚楚可怜的小鹿眼投来怜悯的目光。
她径直走过去,随手夺下一杯香槟泼在她脸上。
啊———
可怜的女主尖叫一声,彻底打破了派对的热烈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