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曦言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黑了又青,精彩纷呈。
“你说什么?”
凌夏瞥了眼他腰际的绳索,只需稍微扭动两下就能挣脱束缚,将她反制住。
“我是说!我要帮你洗衣服!”
她手一抖,抖开了团成一团的校服外套,装模作样地整理领口和袖管,边整理边絮叨。
“你看看你,在地上躺了一下多脏呀,我得好好给你洗洗......”
温曦言气得气息不稳。
“洗衣服?你设了那么多圈那我把我囚禁在这里就是为了给我洗衣服?”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凌夏,胸膛起伏,显然没有相信她的话,紧蹙的眉毛下是浓墨翻滚的双眸,唯一的零星光亮像是在渴求什么真相。
“凌夏,告诉我,是谁逼你的?你究竟想做什么?”
凌夏将外套理了又理,悄悄盖住手上的动作,脸上看不出丝毫诡计。
“我就是想帮你洗衣服呀,没有人逼我,别想太多,乖乖配合我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她声音极低,笑嘻嘻地顺势靠近。
温曦言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回答上,连挣脱绳子的动作都忘了继续。
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把迷药捂他口鼻上,死死按住。
温曦言眼睛倏地睁大,丝毫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
他猛地挣了几下想要摆脱束缚,然而已经晚了,迷药的药效开始发作,他的身体也软了下去。
凌夏微笑着看他慢慢闭上眼睛,像只被揪住耳朵的兔子一样没了动静,这才缓缓松开手。
骄傲的神使重新滑落到地上,再次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阶下囚。
凌夏拍拍双手往后退了一步,低垂眼眸俯视脚边的人。
可怜的男主还没等来女主呢,怎么可以自救,万一把她的任务弄砸了怎么办?
她迅速用绳子把他重新捆好,转身离开了小阁楼。
......
第二天,温曦言失踪的消息愈演愈烈。
早上时信徒们还在排查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到中午目光基本都锁定了公爵府。
“有人给教会递了匿名信,说神使大人在公爵家做客后就失踪了,凶手不是公爵还能是谁?!”
“公爵?怕不是公爵千金吧,凌夏觊觎神使大人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是她干的!”
“对,就是凌夏!我们应该去搜查公爵府,救出神使大人!”
“搜查公爵府!救出神使大人!”
网上舆论一致指向了公爵府,到最后竟演变为整齐划一的搜查口号。
凌夏十分淡定地顺应剧情发展,甚至巴不得他们查到自己头上。
正想着,房门被敲响了。
她在床上懒懒地应了一声,推门进来的是两个垂首站立的佣人。
“夏夏小姐,我们是奉公爵之名来重新搜查的。”
她心里一惊,竖眉呵斥,“搜查?搜查什么?”
“搜查神使大人......网上的舆论太猖狂了,公爵大人为了自证清白才......”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不是都把监控录像发出去了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群网友难不成没长眼睛吗?”
温曦言可以被白芷歌搜到,但决不能被公爵府的人搜到。
要是提前暴露女主要怎么救人?剧情要怎么往下发展?
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垂首挨骂,但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凌夏双手抱胸踱到他们跟前,杏眸一睁拿出大小姐的架子来。
“我说不许搜,谁敢不听话?反正我爸也不在家,你们随便应付一下不就好了?”
佣人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把头垂得更低。
“可是......管家已经去查了,估计现在已经查遍了,就差您的房间了......”
短短几句犹如晴天霹雳,凌夏神色微变,不着痕迹地朝门口靠。
“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怎么搜!”
这句狠话果然有效果,佣人们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但真正的软肋不在这儿,凌夏假装生气离开,转头直奔小阁楼。
原本空旷的公爵府此刻三步能遇见两个人,毕竟温曦言那样身份特殊的教会人员无故失踪,连楼下巡逻的保安们都加入了搜查行动。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