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的视频通话，对方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能给人安装纳米追踪器吗？”

语气里哪是疑问，分明是肯定自己会跟他干这种事情。

就是这种不管别人只顾自己，想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他自己手里的态度让顾延舟的心里冒出了无名怒火。

他此刻恨不得撬开谢燃的脑子里，看看他在想什么。

顾延舟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恨不得把手机捏碎，一改往日镇定自若的模样，直接朝他怒吼出声。

“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做的错事还不够多的吗？难道要一错再错吗。”看他那副正在努力克制但随时都要发疯的模样，顾延舟冷冷的自嘲一笑。

“我现在有点替盛小棠感到可悲，遇见你可能是她这顺遂的一生中，最大的苦难了。”

听到他的话谢燃没有回应，但他自己也清楚，他就是跟着了魔一样，想无时无刻都掌控着她，这种情感是他做什么都克制不了的。

谢燃还是那句话：“能做吗？不能做我再找别人。”

他就是笃定顾延舟会答应，果然他的回答没有让自己失望。

“能做是能做，那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吗。”顾延舟把话留了一半，继续说：“这种手术在小白楼里的无菌病房内也能完成，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听到顾延舟回答谢燃的心里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般放松。

他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顾延舟看到了机会，

“你也不愿意伤害她，是不是？

我跟你打赌她不会瞒着你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现在可以去问问她，试着相信她，她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案。”

最后这句话徘徊在谢燃的脑海中，还是让他战胜了心魔，决定去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