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陈晨瞥了眼对方手里的菜刀,估摸着精神病院里的厨子正在厨房里跳着脚,翻箱倒柜地找吃饭的家伙呢。
“敢问兄台是做什么手术的大夫啊?”
“我?”
明明拉屎一样蹲在精神病院院墙上,病号服男子硬是挺了挺胸,自豪道:
“灭蚊大业任重而道远,我是专门给雄蚊子做JJ切除手术的大夫,我要让所有的雌蚊子饥渴而憋屈的死去!”
陈晨瞄了眼对方脸上几个肿成乒乓球大小的蚊子包,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兄台志向高远,我辈深感敬佩。”
说着从不知道哪个兜里掏出把水果刀,递给对方道:
“受兄台意志的召唤,我携此刀而来,兄台看看顺不顺手。”
或许是因为病号服身上的兜比较多,陈晨不由自主地养成了随手顺点啥东西揣兜里的习惯。
温馨旅馆柜台上的打火机如此,垃圾桶上的鸭舌帽如此,路边水果摊上的水果刀还是如此。
病号服男子眼睛发光,将手里的菜刀随手丢出去,珍惜地接过水果刀。
那菜刀打着旋飞向院墙里,笃地嵌在合抱粗的树干上。
顺便砍断了正在大树树枝上挂着的绳子,一个精神病将脖子套在绳子里,正在那上吊。
随着绳子被砍断,上吊精神病噗通摔倒在地。
不但没感谢病号服男子救了他,反而对他破口大骂。
“臭耍刀的,你不玩JJ砍老子绳子干嘛?
老子可是一具吊死的发臭的尸体,你把老子绳子砍了老子还怎么当尸体?
当初你娘就应该给你爸JJ一刀剁了省的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来……”
上吊精神病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但把对方爹妈祖宗十八辈都拎了出来,还专门朝着下三路招呼。
病号服男子充耳不闻,右手握着水果刀掩在左掌下,竟做出居合出刀前的动作。
下一秒,刀出如龙,迅如闪电。
一只似乎少了什么的蚊子打着旋落在陈晨脚下。
“好刀,好刀!”
病号服男子喜不自胜,握住了陈晨的手:
“感谢兄台赠刀,我的灭蚊大业终于有希望了,今后你就是我张狗子最好的兄弟!”
陈晨同样感动,反握病号服男子的手:“多亏了兄台,才使得名刀有主,不至蒙尘。”
二人哈哈一笑,眼瞅便要拜了把子。
突然,院墙下传来一声娇喝:
“张狗子,陈晨,你们两个发什么神经?该吃饭了,给我从院墙顶上下来!”
二人扭头,就见精神病院的小护士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扭着小屁股一摇一摇地进了屋。
不由而同地不着痕迹缩回手,他俩呵呵一笑,也不尴尬,跳下院墙走进屋。
再没看对方一眼,仿佛刚才激动得要拜把子的一幕只是错觉。
上吊精神病蹲在树根底下,摸着下巴打量着陈晨明显敏捷得多的身手,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