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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一大早,朱桢刚睡醒,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去,大哥四哥,你们干啥?”
刚睁开眼,朱桢就看到朱棣的大脸几乎贴到了自己脸上。
而大哥太子朱标正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
朱棣嘿嘿笑道:“这不是看你睡的太香,知道你有起床气,没打扰你嘛。”
朱桢没好气地道:“我不止有起床气,我还赖床。”
说着,朱桢又翻身躺下,还裹上了被子。
朱标苦口婆心地劝道:“老六,赖床可不是个好习惯。”
朱桢侧躺着背对两人道:
“如果懒惰是一种错误的话,那就让我一错到底好了。”
朱标满头黑线,这小子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歪理?
他给朱棣使了个眼色,朱棣当即不怀好意地一笑。
直接掀开朱桢的被子,将他从床上薅了起来。
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只不过是大哥看朱桢睡的太香,没好打扰他。
“好了,别睡了,再睡你们就迟到了。”
朱桢只好在太子和燕王的淫威之下,不情不愿地洗漱完毕,穿戴整齐。
前往大本堂的路上,三人恰好遇到老五吴王朱橚。
朱桢和朱橚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大老远就对着五哥挥手打招呼。
“五哥五哥。”
听到朱桢的呼唤,朱橚转头来看。
正好看到大哥带着四哥和老六来上学,便走了过去。
兄弟几人打了个招呼后,看到朱橚,朱标猛然想起来朱元璋让自己问的事,看向朱桢道:
“老六,听说九江患了肿疡,吃了你的药就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太子今日是等着朱桢睡到自然醒,而不是像平常一样让朱棣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的原因。
毕竟有求于人嘛。
朱标此话一出,朱桢瞬间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
于是开始装傻道:“啊?是吗?我咋不知道?”
开玩笑,能者多劳的道理,朱桢怎么可能不懂?
如果太能干也是一种错误的话,那我就改掉好了。
一旁亲眼目睹了一切的朱棣还以为朱桢真的忘了,开口提醒道:
“老六,你忘了?”
“咱跟二哥那天在万安宫灶房里忙活了两个时辰呢。”
朱标一脸你装,你再装的表情看着朱桢。
而一旁的朱橚,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朱桢。
猛然间,五哥一把拉住朱桢的手,一副找到了知音的样子。
“老六,想不到你也对药理如此感兴趣?”
“难怪之前一直拉着我问什么药既能让人吃了拉肚子,又不会危害身体。”
“想不到你自己竟然已经找到了能治疗肿疡的药方,那可是不治之症啊!”
“告诉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五哥激动的样子,朱桢将被他紧紧抓住的手抽了出来。
“什么不治之症,不就是伤口感染化脓吗?”
“只要消炎就好了。”
朱标和朱棣听得一头雾水。
之前朱棣就听朱桢说过消炎感染之类的话,只不过他听不懂。
太子虽然博览群书,但是却不曾研究过药理,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倒是一旁的朱橚,听得两眼发亮。
“对对对,没错没错。”
“医书有云,但凡皮肉之伤,皆有破风之危,需以药酒而敷。”
“这以药酒敷伤口,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伤口化脓。”
中医其实还是讲究玄学的。
这个时代的很多理论都不成熟,所以大部分医者都是靠着前人传下来的药方给人看病。
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朱棣疑惑道:“可是老六也不是用药酒给九江敷的伤口啊,是给他吃了一颗用大蒜做成的药丸。”
“我一开始还以为九江会被吃死,都准备好吃九江的席了。”
朱标:“……”
朱橚:“……”
朱桢:“好兄弟,在心中,遇事电话打不通,兄弟死了我吃席,吃肉喝酒笑嘻嘻。”
“老六,你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