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八个堰口更堵不住。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此伤天害理,遍翻史书,亘古未有!任谁也想不到……看这个样子,得分洪。”谭纶说道,“淹九个县,不如淹一个县、两个县。到时候赈灾的粮食也好筹备些。”
当分洪的消息传到郑泌昌,何茂才等人那时,他们纷纷感叹计划被打乱了。但他们也并不是特别害怕,改稻为桑是国策,推不动才是死。
同时他们也找到了内心的支点,找到了主心骨,因为严阁老还在,他胡宗宪要是继续敢这山望着那山高,肯定没好果子吃。谁是忠臣,谁是奸佞,一眼就能分得清楚。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官一任,忠君体国。”朱厚熜评价道,“居然是对立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胡宗宪无力地对决定自己去背黑锅的马宁远说道。
该讲的道理之前也讲了,这是个愚忠的傻子,讲了估计也没有用。
“他们拿你的命换银子,拿浙江那么多百姓的身家换钱,你还得死心塌地地保他们,还要说是为了朝廷,是为了国策!什么国策,什么改稻为桑,赚了钱,有几文能进到国库?这一次,他们利用的不只是你,胁迫的也不只是我胡宗宪。”
“阁老八十一岁了,被这些人围着,最后落个身败名裂……”
朱厚熜知道,这不是被围着不被围着的问题。很多大人物也知道,这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