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白驹过隙,大学四年,一晃而过;洛楚晨在一家企业经营公司中,上班,热情已是中规中矩,一副老实人形象的四框眼镜,每每早出晚归的到家,除了生活补贴以外,余下的工资或多或少,捐赠给孤儿院的筹备部门;…学会了做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至于老哥很显然已不在人世。”
关于老哥去世的消息,还是在我大二期间任选班长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噩耗,使我无法释怀,也无心听课;笔记写的歪歪扭扭,最后走到办公室,向老师说明情况请了一个月的假。”
父母双亡,老报纸记录着某小区住宅楼的一场火灾;…爷爷早早就过世了,死于心肌梗塞;只剩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
爷爷的老宅现如今是爸爸的亲兄弟居住,是大伯三伯的儿媳妇有说有笑的地方,当初爷爷去世不久,两家为了互谋互利,争夺爷爷的那份土地,闹了点官司;…长辈说了算,我与老哥被贬到孤儿院无家可归,老哥不吃白食,冷冰冰的在里面当起了义工;…那段日子,勉强记得,老哥连读书都已心不在焉了。”照顾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孩,陪读练字;
有一对好心的父母带走我与哥哥两人将就领养,还捐了款,顺便单一的把户口簿重新办理好,翻开一看,就薄薄的两页纸;
那对养父母姓江,离过婚的,在一起只是为了自家的女儿;…听说养父母是近亲结婚,犯了大忌;导致可爱的女儿双腿神经天生残疾;独坐黑色的轮骑,手上喜欢捧着满天星的花束,患有夜盲症;是一位体弱多病思想怪异的冷面病娇。”
谁能料到,这位陌生女孩最多活不过三个月;临终前写下一份遗书,亲生父母带走了她的骨灰,无从知晓她的安葬之地,她的父母各过各的生活离开了。”
大二那年,收到老哥去世的来信,学校同意了我请的一个月假,第一时间赶到附属医院,在停尸房找到了老哥,洛楚晨心底悲凉,一张白条大布遮掩老哥紧闭的眼睛,平淡的面容;蓬乱的秀发无人打理,死一般静静的躺在太平间没有温度。”
调查事情原由,老哥死于肺癌,积少成多在医院里抢救无效死亡;…等弟弟赶来,就是让亲人收尸,一次临终问候的话语都没有机会诉说,洛楚晨麻木了,一个人忍气吞声地哭,一个人想藏在无人的角落里默默不语的哭,一次失声痛哭,这一刻,天人永别,阴阳相隔,再也问候不到老哥的淘气安慰,再也吃不成老哥做的西红柿炒蛋,最爱的亲人如今只剩我一人,那样的生活,幼稚老哥已不再人世了。”
洛楚晨孤身一人在医院里给过世的哥哥结账,医药费,停尸中介费,一些小费用都交代上去;…差点人财两空,洛楚晨打通殉葬馆的电话,从太平间拉到家里,委托费也缴上去了,那些高中假期苦捞的备用钱也垫底上去;…停尸七天,无一人看望;孤留弟弟在家里泪流满面,痛心疾首,独留回忆宁息世人的牵挂。”
之后,请来佛家的僧人超度,念经;祷告词,朗诵一天一夜;过奈何,过鬼门关,五鬼四判,黑白无常的仪式等做完就将哥哥临终生前遗物火化掉,一山衣物,一些满天星以及小花的标本,除了木匣子跟老哥的日记以外;通通烧掉。”
明天一早,拉死人的面包车,就要过来了,留守最后一站,见到老哥本人在火葬场烧成骨灰盒,端详着老哥死去的灰骨打包成土罐子送别到应有的地方,眼泪经不住哇哇直流;…洛楚晨一人践行,身后跟着做死人坑的老师傅,逝者为安,陪伴老哥最后一路的安魂,在九泉之下望乡寄思,留念这一舍最后的亲情。”
时光匆匆离去,那年,我已经忘了是哪一天的假期,是我洛楚晨陪老哥去到乡间小路里游玩;…没事抽时间素画,有变形折叠的小红凳;不知道是否还保持着当年的童心,一早起来,出门就坐在哥的小摩托上;空气散发着一缕甘甜,大自然带着微微清凉,一路风光骑行,吃点肉包豆浆,到乡村,整一个中午都在游闲素画的玩。”
现如今,过清明节的那一天,都会上山祭拜爷爷以及过世的老哥,生怕老哥担忧,偶尔撒点买的陈年老酒给老哥解闷;心底一塌糊涂,老哥曾经办的银行卡报销了,里面不多,就一千块钱,都拿去填数充出葬费的费用;…老哥去世的灰白照片,也早就烧掉了;家虽然冷冷冰冰的,但也怕整得太阴间了;
老哥曾经托梦给我,说那本小册子不要烧,那是属于我们爸妈的遗物,曾经活在美好时光的证明;可以交给下一代去看,那样你的儿孙都会知道上一辈人过的很幸福;…还有老哥说了一句谢谢,让老弟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