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很柔和地问：“那我若说，我是为了你呢？”

秋不归说：“你莫要哄骗我。我在这件事的哪个角落里出现了？”

燕北回说：“我是答应了大公子。我想找到当年那婴孩，了了慧娘的多年夙愿。到那时燕家是燕家，我是我，你是被我带进来的，和他们也没关系，我们就一起走，好不好？”

他仿佛从没想过秋不归会拒绝自己，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四处游历，结识更多的朋友，见过更多的风景。哦，我还没问过你的想法，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秋不归说：“当然愿意。”

燕北回说：“那我们等结束以后，就一起走吧。只是等武林大赛召开时，我身体还不知会恢复到几成，恐怕要麻烦你代我出战。”

秋不归说：“我不喜燕家人，到时对上大公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燕北回莞尔，说：“这么快就把我从燕家人中排除出去了吗？”

然后他说：“那很好啊，我也希望你打败他。”

秋不归问：“你不要知道那婴孩的下落了吗？”

燕北回眨了眨眼，有些狡猾地说：“你愿意把这个帮我的机会拱手让人吗？还是让给你最讨厌的一个人。”

秋不归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把脸贴着燕北回的脖窝放着，感受燕北回每一次呼吸间的脉动，声音沉闷地说：“你明知故问。”

燕北回说：“那我可真讨厌啊，怎么整天欺负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还是得向你道歉。”

秋不归说：“为什么道歉？我不介意你拿我开玩笑。”

燕北回犹豫地说：“我先前不是跟你说，我同王爷在温州的谈话了吗？我没说完，有的没说，怕你生气。哎呀，实在觉得对不住你，但那时候我也在病着，实在是精神不济考虑不周，秋不归，你能不能原谅我？”

秋不归奇怪地问：“你瞒了什么没有说？”

燕北回说：“你先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许生气。”

秋不归想了一想，郑重地说：“我绝不生气。”

燕北回说：“我跟他做了交换，我不会再告诉任何人关于我的事情——你例外；但他要帮我找到当年那婴孩。”

秋不归抬起脸，看见燕北回紧张地望着自己。

他嘟囔着说：“我确实答应过你的。”

燕北回唉声叹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秋不归说：“那你便亲亲我吧。”

燕北回又笑起来，很温顺地听了他的话。

秋不归迷迷糊糊地想，最后还是他赚得多一些。燕北回当时对王爷说出请求，想来是觉得自己再难出场，只能由秋不归出赛；燕北回想让秋不归凭着他手中的那把剑赢到最后，他想要秋不归赢，不对着谁折腰。

秋不归很轻地呢喃着，说：“我会赢的。”

燕北回头昏脑胀的，过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有话没说完。他挣扎着向后仰去，看见秋不归稍稍有些不满地看向自己。燕北回很容易便心软，轻而易举地改变心意，重新靠近秋不归。两个人的手在地板上紧紧地抓在一起，一直到烛火被窗外的风熄灭，燕北回才低声说：“还有师好慕……”

秋不归说：“提他干什么？”

燕北回说：“他应该是发觉京城里的变故了，并且显然不打算支持太子，所以在发现那赵富商箱子里的玉佩后才要匆匆逃走，假装断空帮被人剿灭，或许是去投奔另一系的人了。你还记得青坛的那些人吗？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

秋不归皱了皱眉，开始觉得这件事麻烦了。

他问：“你打算怎么做？”

燕北回说：“你呢？”

秋不归想了想，随意地说：“找到师好慕，把他杀了吧。”

燕北回很文雅地笑起来，说：“是个方法，但不彻底。而且师好慕只是一人，他能算得了什么？”

秋不归说：“你是说青坛——和青坛背后的人？”

燕北回说：“我是说太子他们。”

他想得很周到，说：“只要我在，只要政权更迭还没有完成，对于太子来说迟早是隐患；即使我不愿参与其中，也难保其他人有心利用。更何况与其相信别人信守承诺，不如直接把对方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么想，才更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吧。”

秋不归想了想，说：“他们若是派太多人手和兵马来，我一人恐怕杀不完。”

燕北回笑着说：“你要是真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