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沐英,继续出发坐镇陕西,其作为圣上义子,又经常在大明西部卫所驻扎,此次刚好能配合两位亲王,完美的交接过一地政务兵权。
“圣上急召!”
“何事?”胡惟庸皱眉。
“还有这告示,你说是在走街串巷的那些贩夫走卒身上看到的?”
毛骧连忙道:“是,属下们在京城各处查,暂时只有这些,之后还会陆续上报。”
朱元璋冷哼道:“那是谁?将刘伯温的死怪罪到咱的头上?是告诉天下臣民,说咱杀了刘伯温吗?”
唰!
这一下,毛骧满头大汗,赶紧跪地道:“陛下息怒!”
“咱要是想杀刘伯温,难道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让他们这些人猜忌吗?”
朱元璋越想越是愤怒,“是谁?如此大的胆子,是想乱咱的江山,查出来都给咱斩了!”
“父皇。”朱标劝道:“还是先查清楚。”
“怎么查?谁都有嫌疑!”
朱元璋道:“宋濂方孝孺有嫌疑,他们的目的昭然若揭,想一石二鸟,想的太多了!”
“刘涟也有嫌疑,想为父报仇,想激起咱的愤怒,审理刘伯温案。”
“胡惟庸……胡惟庸也有嫌疑,自己放出这个消息,想让刘涟等人引火烧身,咱一怒之心,杀掉刘涟宋濂他们!”
“甚至苏贵渊……”朱元璋却蹙起眉头。
朱标也道:“之前说过,新钞等到四五月份的时候,才能将第一批印刷完毕。否则贸然下发,民间要是都想兑换,也没有那么大的量。”
“现在流传的都是旧钞,这和过去的宝钞提举司应该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其势单力薄,实在没有牵扯进来的理由。”
朱元璋并不说话,只是想了许久才道:“没有理由?也得问问才知道。”
一边说着,他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文华殿走去。
很快。
文华殿之内。
宋濂方孝孺、刘涟、胡惟庸、乃至苏贵渊早已经等待多时。
后者现在还有些茫然,只是在文华殿听到传闻,才感到惊心动魄!
正想着,朱元璋已经大跨步的走来。
见他们几人正要拜见。
“都免了,心里都想着扳倒咱了!何必拘泥于这些俗礼!”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亡魂皆冒,连呼不敢。
而胡惟庸却不知道为何,只是一直保持镇定。
“哼!看你们这样子,想必都知道了?既然如此,咱也不墨迹。”
“刘涟,你父到底是怎么死的,当初在国子学借着观赏格物铜球的机会,已经有人告诉你了,你还穷追不舍?甚至不惜攻奸咱,让人在这宝钞上矛头一指,说咱派胡惟庸?”
“咱倒是好奇了,此事是谁告诉你的?又是谁出的主意?”
声音到最后,已经是字字森寒,遍布杀意。
刘涟连忙跪拜在地上,“启禀圣上,臣绝对没有此念。”
“没有此念?”朱元璋笑了笑,忽然看向一旁的宋濂。
“宋夫子学问高深,谋算也高深啊。”
宋濂愕然抬头。“圣上,老夫岂会做这种背地里构陷之事?”
“宋夫子是品行高端,德高望重,那保不齐总有一些自作聪明之辈。毕竟几位夫子,不是一直想要光复儒学,重开科举吗?”
“借着此事,一石二鸟,能让咱对胡相猜疑的同时,也刚好能废掉选仕,此后就独尊科举,让咱大明变前宋,让咱这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再度沦落到你们这些拿着经义,号称为国为民的仕林之手?”
“你们都是为国为民,就咱是穷兵黩武,祸害百姓?”
说起这些,却是连这段时间压抑的怒火,一起给赶上了。
宋濂当即抬头,一脸无法置信道:“陛下怎可做此想?难道老夫从至正二十年就跟着,一路到这洪武十一年,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开经讲学、教导皇子、难道就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吗?”
“说起此事,咱也记得,伱可是和刘伯温、章溢、叶琛这些人一块来的!”
“刘伯温和你交好,你也要帮助宋濂,难道还是假的?”
宋濂激动不已,“老夫的确是想要陛下重开科举,可那些理由,已经给陛下说过多遍,又何曾是为了一己之私?”
“正巧,秦王晋王两位皇子已经就藩,老夫早就立下念头,也该离开京城……”
宋濂声音字字悲怆,却也蕴含大愿。
“陛下不是说,南方和北方的学子所受的经义注解不一样,南方多是大儒齐聚,仕林纯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