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舟似乎忙起来就真的忙起来,江清月也没再去微信叨扰他。或许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线。
她的假期余额严重不足,安姐也在最后一天回来了。
“脚好了没有?有没有惹事?你……清月。”安阑突然喊她名字。
“怎么了?”
“我觉得对你我可能太严格了,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吧,想去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出格,还有……”
“停停停!安姐你怎么了?突然跟我说这。”
自打安阑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瞬间,江清月就敏锐地发现她的变化,她似乎病了一场,很沧桑。
“你以后一定好好的,答应我好吗?”
“安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没有,能有什么事,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酒吧吗?今晚去一次吧。”
安阑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江清月决定偷偷调查。
天色渐渐黯淡,霓虹开始闪烁。
七号酒馆,整个s市最大的酒吧,不同于普通的夜生活场地,它的环境清幽典雅,由于消费颇高,来往的人多是些高管商贾。
二楼包间里,江清月面无表情地饮完一小杯酒。
安阑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江清月不为所动,继续为自己续酒。
“你怎么喝它?度数太高了,容易醉。”
“呵~”
“怎么了?”
“要来吗?”
安阑似察觉到她的反常,接过酒杯也为自己续上,抬头利落解决。
“再来。”江清月有些醉意。
“清月,你怎么了?别喝了,你会醉的。”安阑放下酒杯,关心着。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
她继续为自己续杯,兴许不尽兴,她直接换成对口。
“你醉了,别喝了。”她试图阻止。
“不,要喝……你不是也想喝吗?来,继续,不醉不休。”
“胡闹,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一个人在这借酒消愁算什么?有本事?”安阑有些生气。
“噗嗤~戒酒消愁?可有的人连敢都不敢呢,她有什么本事,安姐,你说你有什么本事呢?”
“有什么事跟你说,我但凡一点小事都给你讲,你呢?你说说,你对我坦诚吗?”
江清月有些口不择言,借着酒精的作用,她敢对她嚣张。
“你……”安阑有些不安。
“我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叔叔去世,你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成为了一个孤寡的女人,跟我一样,来,为我们两个人祝杯。”
心里的疼猝不及防向安阑袭来,她沉默着大口喝掉半瓶酒。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知道?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安阑似乎没有力气了,她机械般去为自己注酒。
扑通几声,酒桌上一片狼藉,液体散落满地。
江清月就是想制造麻烦,她冲着闻声敲门的服务员大喊:家事,滚。
“说话!”
“……”
“怎么?怂了?你平常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蔫了?哈哈哈,真好笑,我说安阑,你有什么可横的,你现在就是一个人。”
“清月,别闹。”她艰难吐出。
“我闹?是,我今天喝酒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告诉你,我可以换掉你,我可以让你现在就没有饭碗。”
“你醉了,我们回家。”
“不,我没醉,我告诉你,我不要你了,安阑,我不要你了!”江清月竭力斯底。
安阑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脸色苍白无力,她扯着笑去拉她:“我知道没告诉你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我……”
“不需要了,不用讨好我,你走,你走!”
安阑冷不防被推倒在地,她的眼睛红红的,手上有血迹,可看到对面人决绝分明的态度,她颤颤巍巍起身,打开了门。
只剩江清月一个人了,空气静止,下一秒却是她的泣不成声。
门突然打开,安阑冲进来抱住了江清月。
“你……”她哽咽。
“你让我走我就走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
“呜呜呜……你真的很坏……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消息……我有多难过…”
“对不起,对不起……”
“从出道到现在,你陪了我三年,我以为最起码你把我当成信任的人,就像你……虽然我会嫌你唠叨嫌你苛刻……可……可我知道那都是关心我……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人。”
“可是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