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环境一点也不适合居住,但是通缉犯们没有选择,只能呆在这里闷着。
赛里斯仍旧昏迷不醒,伤口引起持续发热,高烧不退。
李长琴一直守在赛里斯身边,生了根般,不愿意离开,他从辅助医师的过程中学习,几天来,他对护理工作已经驾轻就熟,将赛里斯照料得妥妥当当。
再一次为赛里斯换掉冷敷的湿布,李长琴听到脚步声,抬头睐上一眼,见是诺布,又垂眸专心手上工作。
“又有士兵搜查,看来那个王子真是不死心,非要抓到你不可。”
将诺布的话听在耳里,长琴手下未有停顿,他一边帮赛里斯拭汗,一边语气平淡地问:“那你有什么安排?”
“还记得沙漠的据点吗?”
“哦,记得。”那是目前他在埃及国内发展最隐密的一个据点。
“那一带的绿洲都在我们控制之中,只要到达那里,即使是王子也不轻易找到我们。而且东边沙漠靠近红海,如果需要,我们也可以穿越红海……那个怪人不是说东边最利于你吗?过了红海就可以一直往东走。”
“不,东边的意思是……”中国啊,公元前二千年的中国,不就是刚刚步入中国史第一个朝代——夏朝,现在去到也没有意义。即便如此,长琴还是十分感谢诺布的心意:“得了,沙漠据点我知道,但是赛里斯的情况不可能进入沙漠。”
“对,沙漠太过残酷,会要了赛里斯的命。”诺布沉吟片刻,建议:“你先出发吧,毕竟二世的目的是你。”
“你认为现在他还会放过赛里斯?”
“不。”
“……”李长琴耸耸肩,挽唇苦笑:“所以,不能丢下他?除了沙漠,还有别的推荐吗?或许可以到孟斐斯去?尼撒在信上提到孟斐斯的礼物。”
“那个怪人?”诺布扬眉,呢喃:“礼物?是什么?”
“他并没有细说。”这样说起来,长琴不可否认尼撒留下的信息太模糊,让人摸不着头脑。
诺布一脸不敢置信:“这,去哪里要呢?”
“也没有说。”
“这算什么?你现在是通缉犯,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在孟斐斯等那份礼物送到你面前。他要送什么呢?要将那个王子送到你面前吗?”
“诺布,别激动。对尼撒的问题,我们都太过唯心了,不可否认,他始终都没有害我们的意思。”
“唯心?我不管这个,我只是不喜欢他。”诺布咂了咂嘴巴,却也没有顽固地为了这个问题继续争执:“好吧,他除了奇怪,的确也没有害过你。或许孟斐斯真有什么,但是那里对你太过危险,我可以派人找到他,到时候再做决定好吗?”
诺布长得雄武,但办事一直很仔细,长琴放心将一切交给他处理。
“诺布,我想我还有些事可以做。既然埃及是神权国度,何不让我这个神使的叛变更彻底呢?”
诺布惊愕地瞪大眼睛,他意识到李长琴想做什么:“你如果真那样做,不是脱离你的初衷吗?你的任务呢?”
长琴失笑:“我不知道,这几天也想了很多,总感觉有哪里弄错了。”
“弄错了?”
“对,从一开始就弄错的地方。”
“是什么?”
“不太清楚。”
诺布蹙眉凝睇着李长琴,半晌无言。
长琴不是糊弄诺布,他也是糊涂了。阿努比斯的迷语,尼撒的预言,还有二世的疯狂,出乎意料的情况让他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
“诺布,现在应该优先考虑生存问题,对吧?”
诺布轻扬眉,而后低笑:“好啦,知道了,反正你一直都这样任性。”
“总之,先给王室制造一些混乱,让他们没空闲时间找我们的麻烦。”长琴抿抿唇,顿了一下才提到那个名字:“拉美西斯·二世应该专心去娶他的王妃,不应该再纠缠我。”
“既然你下了决心,那我当然是帮你。”诺布轻叹:“你想怎样做?”
“对现在统治不满的贵族也不少,只要我叛逃的事情被他们知道,肯定能出事。”想像到混乱,李长琴冷笑:“不过呢,诺布,你得记住,虽然他是个混账,但不要小看他。”
诺布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虽然他对这位王子有着极大偏见,但是也不否认李长琴的观点。
之前若不是得到墨特帮忙,结果肯定比现在遭上千百倍。
重重叹息,诺布侧首看向赛里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