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穿给陛下看,请陛下看看我穿起来好不好看。」
国王还来不及反应,裁缝师就开始脱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先是上衣,裁缝师一下子解掉了身上的披风,露出宽阔的肩线,然後开始脱垂至腰下的长上衣。
希腊式的细麻绑绳,裁缝师却不马上脱掉,只是用那双骨感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著,一次只抽一公分,看得国王心急起来,都想帮他脱了。好不容易解完所有绳结,裁缝师才一撩下摆,瞬间露出赤精的上半身来。
国王是第一次看到裁缝师的裸体,无法想像身为裁缝师的人,为何会有胸肌和小腹斜方肌,让人不禁怀疑他到底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做裁缝,国王看著裁缝师和脸一样俊美无俦的肌肉,脸不由得发烫起来。
他本来以为裁缝师要脱裤子了,但裁缝师却忽然转过了身,双臂伸高,国王才知道他要先穿上衣。
那好像是件夏威夷T恤类的上衣,和他款式繁复的钮扣不同,裁缝师很轻松地就套了上去,还整了整T恤的下摆。衣摆的位置长到大腿,可以遮住整个跨下。
当然这一切都是国王的脑补,他实际上只看见裁缝师的腹肌抖动了两下。
裁缝师开始剥裤子,这他倒是意外豁达,大概是有衣服遮著的关系。他把长裤拉下膝头,再用脚慢条斯理地甩开,最後伸手到四角裤上。
国王再也无法不动声色,「别……别脱了。」他小声地说,感觉脸颊都快烧了。
但裁缝师回首笑了。「不脱的话,怎麽试穿裤子呢?」他边说著,边用空下的手抹下了唯一仅存的里裤。国王早别开了头,连脖子根都蒸熟了。
裁缝师动作不停,从身後衣架上拿了长裤,俐落地穿上,他还小心地系好腰绳、穿好皮带、抚平皱褶。看裁缝师这麽认真在试穿衣服,国王不禁有点愧疚。
他挣扎著是不是该和裁缝师坦白,他其实看不见衣服这件事,但道德良心和欲望拉锯了一阵,道德良心还是败北了。
同时国王也觉得很挫败。原来他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不曾爱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爱著他的男人。
裁缝师转过身来,站开双腿,摊开双手,正对著国王。「陛下觉得怎麽样?」
国王别过视线,不敢去看那个其实他很想看的地方。
「……很好。」
「有什麽不满意或需要改进地方吗?尺寸或是形状什麽的。」
国王微微抬起头来,终於瞄了一眼裤档的位置,又低下头。
「没有……我很满意。」
他深吸口气,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在裁缝师微显讶异的目光下,一步步走近他。
「我可以……摸摸看衣服的质料吗?」
裁缝师先是怔了下,随即露出温柔地扬起唇角。「悉听尊便。」
国王怯生生地伸出手,先是触上了裁缝师的胸口,即使是一向冷静自持的裁缝师,国王也似乎感觉到,他在那瞬间轻轻地颤了一下。
国王的指尖留连著,他双颊发烫,几乎不敢直视裁缝师的脸。指尖顺著胸口,滑下裁缝师的胸肌、滑下小腹、滑过鼠蹊、滑过大腿内侧,最後停在国王最满意的那个地方。
裁缝师的呼吸依旧平稳,但国王看见他瞳孔深处似乎缩了一下。国王像是真要检视质料般,用指尖细细地摸索,从前抚摸到後,又从後抚摸到前,用心地感受每一处细微的皱折与起伏。那真的是媲美好自在的布料,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裁缝师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地,当国王的手滑向他身後的臀时,他抓住了国王的手。
「陛下……」他深吸口气,「既然机会难得,草民也带了陛下的衣服来,已经修改得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穿起来看看?」
国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把手伸到了胸口,啪地一声解开自己胸口的钮扣。
他才解到一半,裁缝师就接过他的衣领,替他剥除了剩下的扣子,然後是里衣,然後是裤子,然後是国王爱用的子弹内裤……他们的位置也从原本的寝室中央,慢慢挪移到了床边,然後双双倒在床上。
裁缝师用他的唇吻上他的小腹时,国王看著满地散落的衣物,还是忍不住问:
「衣服呢……?不用试穿吗?」
裁缝师露出一丝丝苦笑,低首抚过国王的颊侧。
「衣服……已经穿在陛下的身上了。您看不见吗?」
那天晚上他们试穿了很久、很久、很久……一直试穿到日上三竿,上朝的时间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