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

林浅知道她酒后不记事的毛病，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姐姐您到底给我漏了多少出去？他现在握着我多少把柄我都不知道。”

沈熙也很苦恼，“我也不知道。”

林浅：“……”

沈熙想了想，努力安慰她，“应该没什么把柄，咱俩一向行得正坐得端，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浅犹豫了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好吧。”

林浅这人天生的乐观派，没一会儿就把这事抛到脑后，转而关注另一件事，“哎，那你们昨晚——”

沈熙瘫在沙发里，看着面前播放的综艺节目，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八卦的念头，“什么都没发生，我睡主卧，他睡次卧。”

“啊。”林浅语气颇为遗憾，“这样啊。”

沈熙点头，“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什么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林浅话锋一转，意有所指，“你醉得跟猪一样，就算他做了什么你又不知道。”

沈熙按着遥控器的指尖一顿，眯着眼睛，带着点警告意味，“我今早上醒来的时候还穿着衣服，你别瞎yy行么。”

林浅倔脾气上来，不依不饶地说，“那也可能是完事后又把衣服给你穿上了呢。”

沈熙眼皮狠狠跳了两下，脾气也来了，“林浅。”

“好，好，我的错，”林浅极有眼色地闭嘴，乖乖举手投降，顺带转移了话题，“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沈熙呼了口气，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平复下心情，把这一天所见所闻都跟她一五一十地说了。

林浅好奇问她，“你们主管真是这么跟你说的？一来就让你跟大项目？”

“嗯，”沈熙想了想，纠正她，“不是跟项目，是旁听，懂吗？就跟我们玩游戏打比赛时观战一样。”

“懂了，”林浅若有所思，“就是说无论输赢都波及不到你这局外人，而且还能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学到东西，捡到装备。”

沈熙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她一整天的关注点都在新人第一天入职就被派去跟项目这事有多炸裂。

以前在父亲公司里偶尔也被派去历练，看他们为谈成项目合作竞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沉默片刻，林浅又问，“这主管对你这么好，不会是你家亲戚吧？”

沈熙面无表情地提醒，“他姓杨。”

林浅“噢”了声，了然道，“异性亲戚。”

沈熙：“……”

挂断电话后，沈熙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细白的指尖搭在遥控器上，时不时按一下，有些屏幕还没看清楚就被跳过去了。

她也不在意，仍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

窗外灯火璀璨，家家灯火在深夜里繁星点点，一室的静谧，只有不断连屏幕都来不及看清楚的电视，还有电视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终于察觉出点不对，她轻叹口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按灭电视，起身趿着拖鞋朝浴室方向走去。

上班第一天她整天都精神紧绷，这会儿洗了个热水澡，身上的毛孔被熨帖得舒服，心情放松后紧接着身体的疲惫感袭来，她没再看手机，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连枕边嗡嗡作响的手机都没把她吵醒。

——

沈熙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才看到傅司宴发来的微信。

【傅司宴】：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傅司宴】：？？

后面大概傅司宴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就没再发其他的。

沈熙盯着那句话看了会儿，官方得像在谈公事，隔着屏幕她都能想象到那人发消息时绷着薄唇、神情淡漠懒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