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队伍热热闹闹、吹吹打打,这就到了王家大门口。新娘进门从跨火盆开始、到拜堂入洞房等各种繁杂的民俗项目整完。杨伢子与另一身手敏捷的女护卫,始终不离左右。包括那王庆每次想近身一点,都被两位巧妙化解了。
此时插满红烛的洞房内,与外面的宾客喧嚣相比倒是显得格外安静。院内主桌位上,刘猛本就与那王庆相识,而他的任务就是把这王庆灌倒。其它的几百梅山士卒,也是择最重要的位置而坐开始布置。但这王庆的色心可比酒瘾大的多,眼见这酒量是干不过刘猛等人的。便一边装醉一边推诿陪席的那帮官吏们为他挡酒。那帮脑满肠肥的家伙,也知道王庆是什么意思。那梅山萧暮雨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啊,一个一个奸笑着替他挡酒并朝他使出邪淫的眼色。王庆见火候差不多了,借机以方便为由,开溜离席。只见他一摇三晃荡的来到洞房,推门而入。看到那新娘头顶红盖头坐于床中间,两旁分别侍立着一男一女恰似一对金童玉女。王庆恶心的淫笑道:“神仙姐姐,我终于娶到你了?啊?哈哈哈……去…去…那金童去门外,这玉女留下侍候我们洞房!哈哈哈…哈哈哈…”他边说边脚步趔趄的走过去,欲摘下余升头顶的盖头。那女护卫与杨伢子刚要阻止,却是被余升伸手拦住。王庆见此更是乐呵了:“萧妹子,没想到你还是心里有我啊?从今晚起,我就休了那一群歪瓜裂枣,独宠你神仙姐姐一个!”说完一把就薅下了那红盖头,而余升则是正襟危坐的盯着王庆。也许是灯光加化妆的效果吧,这王庆见到余升后那更是两眼冒绿光啊!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杨伢子道:“小杂种,你还不快滚出去?”余升给旁边的杨伢子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眼见杨伢子转身关上了房门,这王庆转过头目露欲望之火,就扑了上去,而余升则是一个闪躲,那家伙呈大字型扑街样扑在床上。王庆倒也不恼,他贱笑着起身道:“神仙姐姐,你这是要和我捉迷藏啊?啊?哈哈哈…”这时余升觉得猫戏耗子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猪狗不如的王庆杂碎,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特么是你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王庆突然酒意与色欲全消,正欲张口叫人,余升拳风一展对着他的喉节处就是一击,他被打的仰天倒在床上,以双手护住喉节在床上滚来滚去,但就是叫不出任何声音。那女护卫趁机从靴子里掏出短刃,割些布条将王庆封嘴并绑成了一个粽子。
又过了一会儿,见宾客家丁们喝的差不多了。外面的梅山兵卒们也开始悄悄的行动,从伪装成嫁妆的大箱小柜里分发武器,不声不响的封锁了各进出口,一部分悄悄爬上了屋顶制高点。而洞房内的余升洗掉脸上的新娘妆,扯掉头上的凤冠发饰,又找来王庆的衣服恢复了男装。他上前,让杨伢子与女护卫押着王庆在后,突然就出现在了宴席坪内。他接过杨伢子带着的,而由他自制的短火枪,对天放了一枪。所有的宾客停止了嬉闹,齐齐看向他这里。余升大声道:“诸位乡亲!今天,不是什么婚宴!而是梅山替王家清理门户的日子!并当众讲起王家老大,欺凌弟媳,囚禁小妈的事。”宾客们听完不禁一阵唏嘘与骚动,这时那李顾跳出来道:“别听他胡说!分明是这群梅山贼假应婚事,实则来洗劫王家的!我们中计了,快集合家丁灭了这伙梅山贼人!”一时间,还在席上的刘猛与众士卒纷纷拔刀,与家丁对峙。“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是王家王松!”这时王松从余升后面过来,站在他旁边吼道。他之前也是藏在木箱之中,随嫁妆混进门。众宾客与家丁武装们看到王松现身,纷纷又看向了李顾。这李顾果然也是奸滑之徒,他倒打一耙道:“分明乃是这王二与外面的贼人勾结,陷害大哥,欲独霸家产!这里就有益阳地方官,我现在就要报官!王家壮丁与家丁们,速与地方衙役们一起将这伙贼人拿下!”那几个王家壮丁见对方杀气腾腾,正欲开溜去召集更多的王家男人们过来,却被几位王家长老们阻拦住了。那李顾见无效果,便也是狗急跳墙,夺过旁边家丁的弩箭欲向王松射去。他哪里知道,房顶的弓箭手早己瞄准了他,嗖的一箭命中他的大腿,疼的他扔掉弩箭,抱着大腿在地上翻滚。宴席坪里的人们这才发现,他们早已被团团包围,各出口也是早被梅山兵卒把守,他们更是慌作一团。而到底还是有那么十多个不怕死的家丁,悄悄准备朝屋顶的弓箭手射出暗箭,一时屋顶箭如雨下,那十多个家丁里至少七八个瞬间成了刺猬状。其它宾客则纷纷钻入桌底以躲避箭雨,剩下的那几个家丁被刘猛率众追过去,乱刀之下砍成了碎肉。那刀刃砍在骨头上的咔嚓声与凄厉的惨叫声,让桌子下的一众官爷们闻到了股尿骚味—他们中有人吓尿了。见此惨景,剩下的家丁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