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大伟是幸运的,幸运归功于他遇上了陈岚,在和陈岚的宾馆建立了合作关系后,陈岚又通过了关系给他联系了一个日用五十多桶水的单位。买卖好了,他给水站起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名字“第一时间水站”。他的送水工也像他们刚开始干的时候一样,穿戴都是整整齐齐,在他的感染下也都极富朝气,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情。
大伟的上下班时间很规律,不迟到不早退,早上八点准时到水站,要完水和工人们说笑一阵子就开始看书或写东西,一年来他一直在写、给杂志社投稿,他还是没收到过他的作品被录用的消息。最近他正在准备写一部长的,他想好了,写完后没人给出版就自费出版。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怎么写,写也就写几句小诗,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看书或构思小说大纲。
大伟正在看书,进来一个人,他以为是送水的伙计回来了,也没抬头,来人靠着大伟的写字台站着也不说话。送水的伙计回来后都是先把桶放到桶架上,然后把钱放下,看看记录本上有没有新记录的要送水的地址,有就去送水,没有就坐到门口的板凳上去看故事会,或看电视。大伟觉得这次例外,他抬头一看许东正在严肃地盯着他。
大伟“哎呀”了一声站起来,说道:许哥。
我以为我要在这儿站一上午呢。
大伟赶忙给许东拿了把椅子来,让他坐下。
许东没坐,这么投入,许东说着拿起写字台上大伟刚才看的书,呵《基督山伯爵》。
随便翻翻,你这是从哪儿过来?
许东把书放下,说道:特意来找你。
大伟心想每次都是说路过,这次怎么是特意呢?不会有什么事吧?有的话会是什么事呢?他说:许哥找我有什么事?请我喝酒?
无论如何这次不能请你,得你请我。
为什么?
我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你看着办吧,如果非要让我请你,也可以,只要你好意思就成。
那我可得请你,卖关子可不是你的个性,什么发财的机会?
我一个朋友最近要出国,他在一个很好的位置有一个火锅店,打算转出去,生意特火,一年纯利三四十万不成问题,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机会?
大伟皱了一下眉,苦笑道:机会是机会,不过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看到天上有馅饼掉下来,可馅饼太大,我没有那么大的饭筐接住。
你就说你想不想要那个馅饼,饭筐我先拿给你用。
说实在的大伟真的不想再做其他生意了,他觉得这样挺好,一年赚个十多万,还不碍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多好啊。可听许东这么一激,他还真不好意思说不干了,我——
怎么,不自信吗?没事,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你吃你的馅饼把筐给我就行。
大伟想这再说别的还像个男人吗?他问得多少钱?
五十万。
你全给我垫上?如果你有四十万,我给你垫十万也行。
我没有,你知道的。
那没办法,如果我给你垫上你心里会很不自在,那只好不自在一段时间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店,如果你没有意见,咱就和他成交了。
大伟说:行。
许东也在追求找欧阳影,和大伟交往的也挺好,有事没事也来他店里坐一会儿,还去过他的住处一次,他这个人在爱情方面的高明就在于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得意而归罪于大伟,更不会把失意的情绪带给大伟,也不会带给任何人。所以他在追求欧阳影方面的屡屡受挫并未影响他和大伟的交情日渐加深。有时他细细的想着大伟身上有什么他所没有的优点才吸引住欧阳影的呢,有一段时间他认为他找到了,大伟讲话幽默、诙谐、活泼、性格开朗,处事随和。他呢,似乎正好反过来。一度他曾想把自己变成大伟那样,不过认真的考虑后他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风格,别人的优点在别人身上已表现得淋漓尽致,形成了人家自身魅力的源点,别人学的再好也是效仿人家;就像一副精美绝伦的画,你能把别人的经典作品仿制的再怎么像也是赝品。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他与生俱来的魅力,试图推翻后再到别处移植就会被弄得不伦不类;不过在自身性格的基础上进行一下向完美修正也不错。像许东在大伟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有时候也会开一句玩笑,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这都是爱情的魔力所在,它可以把懦夫变成勇士,又可以把勇士雕饰成英雄。当然爱情把英雄融掉的事更是屡见不鲜。
前后用了三个小时时间,大伟又成了一个火锅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