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不是收到我的信，她真还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懂这个，她以为我每天只知道和同学胡闹呢。

我问她上学时班上有几个给他递过纸条的男生，她说我们班里有几个，别的班里也有，她说对这种事好害怕，甚至都想告诉班主任，但又害怕班主任严惩他们，时间长了她发现他们除了递纸条也倒不做别的，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后来她看别的女生收到男生的纸条竟像她们看自己作业本上老师给写的表扬批语一样让大家凑到一起看，有的甚至还把那些很幼稚的句子大声读出来。

你从来没让同学看你收到的纸条，我问她。

她说，“我可不敢，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光彩值得炫耀的事，不过收到我的信时，相对毕业前她觉得自己成熟多了，不仅不感到害怕，心里还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似乎含苞待放的花蕾受到了春风的戏弄，它已不能拒绝为它开放”。一则是因为自己不再上学，长大了，成熟了。二则是因为我上学时给她的印象很好，单纯又不怕事，虽然个子不高，但长相还算可爱，不过几年没见，没想到长高了这么多，现在不光可爱，还“酷毙”了。她说，我的那封信也写得比较庄重，不同于只能出现于课桌下偷偷看的小纸条。她也没想到我竟敢把信邮到她家里去，当时她也挺佩服我的勇气。”

我哪有那勇气，“这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我说。

“我可不喜欢油嘴滑舌”

“真的，再说了我不往你家里邮，往哪里邮？”

我说也有几个毕业后还保持递纸条联络感情的男女同学，他们是通过第三个同学传递。我没有第三个能让我放心的同学，我也没觉得把信丢寄你家里有什么不妥。

其实也没什么不妥，你的信寄到我家时我在外面打工呢，过年回家时我才看到的，妈妈告诉我三个月前收到了一封写给我的信，她很仔细的把信从放钱的盒子里拿出来，原封未动。她到自己房间把信看完，真是好感动，说好感动时，她的头靠到了我的肩上，我比她可激动多了，她身上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香味。

大伟问小李，她既然也喜欢你为什么没直接给你回信，而是间隔了四年呢？

小李喝了个酒说，你别着急，你听我慢慢说给你听，会说到的，他有滋有味的吃着菜，有滋有味的讲着他和牟雨瑶的故事。

大伟一边听他的故事，一边想着自己的事，小李投入的程度使他很难注意到大伟一阵阵的不能够集中精力听。讲这种故事的人有时不太在意听者的态度，如果听者能和他一样认真固然更好，更重要的是他要说出来，说一遍差不多相当于又经历了一回。所以讲这种故事的人讲着讲着就激动的热泪盈眶，或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幸福。

小李说：刚才我讲到哪儿了。

大伟赶巧刚才很认真听了，他说她的头靠到了他的肩上那一段，大伟说讲到了她的头靠在了你的肩上，你好激动。

小李笑笑说：是吗？他连声说，难免的，难免的，如果是你，你也会激动的，他接着说，我问她父母是什么态度。她说猜我快看完信了，她母亲推门进来，说爸爸看信封上字迹像个男孩子写的。

小李笑着问大伟，你猜她妈妈要干什么？

大伟说：我猜不着，当时你猜到了吗？

小李摇摇头，她妈妈问她有没有我的相片，我们毕业时全班同学都送了相片，你们呢？

大伟说：我们也是。

雨瑶把我的照片拿给她妈妈看了，为了加大讲故事者的热情大伟问了一句她妈妈怎么说，让咱的小样镇住了吧？听者的热情果然加快了说话者的舌头，小李的语速加快了，他说，别说那张照片照的是不错，当然不是咱长得标致凭他摄影师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也不好使。毕业时我照了好多张相片，送给她的是一张我认为最好的，雨瑶说她看得出来在母亲那儿照片这关是过了。她母亲说看照片小伙子长得是不错，不知人品怎么样，她说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写封信联系联系罢了，没别的。她母亲说没有的事，小伙子给大姑娘写信能没别的？这有什么，在旧社会这可真是不敢声张的大事，新社会了这还叫事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雨瑶也老大不小了，别看我没上过学，但在这事上我不糊涂，觉得行你们就交往，反正同学脾气性格都了解，到时候我给你把把关就行。

我问她为什么没赶紧给我回信呢？

她说当我能像你那么有勇气敢往人家家里寄信，不让人笑死，当时她就想随缘吧，有缘分，天涯海角转个遍两个人也能转到一块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