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继续沉默。一阵寒光闪过,随后听见凄惨的哀嚎:
“啊……!”
他痛的倒在地上不断翻滚,他的左手死死捂住右手。鲜血从他指缝汩汩而出。地上还有刚刚砍下来的食指。
“王五,你的手艺那么好。如果这十根手指头都没了。那你这辈子就完了!如果你说出来,老夫就饶你一命!”
他痛到浑身抽搐,断断续续的说道:
“没……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我自己恨毒了二小姐!
她上次因为心情不好,将我精心准备的糕点全部丢在地上,碾碎,还逼我捡起来吃掉。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恨她。”
沈逸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
“还敢胡说!你可知你下的是什么毒?嗯?”
“我……我随便在集市上花二十两买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他的脸被沈逸踩得几乎变了形。可王五还在嘴犟。
沈逸一把将他拎起:
“那毒药是精心配制,没有万两银子根本买不到!王五,老夫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来人!”
“在!”
两个带刀护卫走向前。
“你……你要做什么?”
“将王五的母亲接到府中,我要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一点一点折磨而死!”
此话一出,王五立刻慌了神,都知道他是一个大孝子!所以,他的母亲才是他的软肋!
“不要!老爷!小的知道错了!求你放了我母亲!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啊?”
王五痛苦的跪在地上,欲言又止。沈逸怒吼:
“快说呀!”
他很是着急,因为如果查不出凶手,那他们就很被动!
“是……是佩儿!”
“佩儿?”
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其实,就在刚刚,沈逸就对沈清瑶有所怀疑,只不过那只是一转瞬的念头。
毕竟国公府是自己的娘家,她应该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他宁可希望自己猜错了。可事实往往就是打脸如此之快。
沈逸松开手,跌坐在座位上,王五把来龙去脉重新说了一遍。
“早上三小姐,也就是沈良娣——回府的时候,佩儿就趁机找到我。
她给了我一颗药,要放进二小姐的食物里。
一开始我不愿意,后来,她拿出我娘的木簪威胁我!
老爷!小的真的是情非得已啊!”
夫人猛的站起身,恶狠狠的说道:
“果然是这个贱人!她想害咱们家到什么时候。”
沈清禾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大胆到这个地步。可她清楚,就凭王五的一面之词根本治不了她的罪。
沈清瑶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敢在这里下手。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沈清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她现在肯定找好了一套说辞!如果贸然行事,我怕会被她反咬一口。
更何况如果那样,殿下中毒之事就瞒不住了。”
沈逸看着沈清禾,她分析头头是道,满意的点点头:
“你和我想的一样!清禾,看来你真的长大了,知道遇事冷静思考了。这样你们走后,我也就放心了。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就按之前说的,你们连夜离开。
如果我没猜错,她们就等你们两个其中一个身亡的消息。一旦没看见你们,定会上门求证。到时候纸就包不住火了。”
“那你和母亲?”
夫人握住沈清禾的手,安慰道:
“放心,只要你们安然无事,他们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毕竟这里是国公府。”
“嗯!”
现在国公府被封的死死的,一点消息都透露不出去。
傍晚时分,沈飞从皇宫回来,拿到离京的圣旨,皇上一听永州形势不稳,没有半点迟疑就同意了。
沈飞顺便还把莫北也给带了出来。路上,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莫北。
虽然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见奄奄一息的南宫越,还是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经过胡太医不断的努力,终于在天黑之前将药丸制作成功。
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