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着已经染满了灰尘和血污的名贵披风,心中顿时惊慌不已,她看着秦浅支支吾吾开口:“小姐......小姐......这......”
“这......这披风我洗干净了,再还给您。”
秦浅看着明显有些慌乱的妇人,明白她在想什么。
秦浅轻轻笑了笑,意在安抚那妇人:“没事,这披风你拿去给红丫改两身衣服吧。”
那妇人听到秦浅这么说,忙推辞,毕竟人家帮红丫上了药,如何还能接受别人如此贵重的东西,这布料是妇人从来没见过的名贵。
“谢谢小姐,只是......只是这披风我不能收。”
“我们穷苦人家,穿这么好的料子,没办法干活的。”
“我不能收......”
秦浅看着红丫被洗到薄薄一片的衣服,知道这样的布料就算给了她们,他们也必定舍不得真的穿在身上。
秦浅吩咐了木秋一声,木秋上前接过了披风,递给了那妇人一点碎银子。
那妇人看到碎银子哪里肯收,想要将木秋拿着银子的手往回推,可是她发现自己推不动那只手。
妇人心中直犯嘀咕,这看着白白净净的小丫鬟,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怎么力气这么大,干惯了农活的她居然推不开这小丫鬟的一只手。
“小姐,我不能收......不能收......”
“今天是您帮了红丫,还给她上药,是该我们谢谢您才对,如何还好收您的银子......”
秦浅示意那妇人接过银子:“拿着吧,给红丫做两身衣服,就当做你的谢礼了。”
那妇人见秦浅坚持,这才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过了银子,嘴里还念叨着:“这怎么使得?小姐您真是大好人。”
“谢谢您,谢谢小姐......”
“......”
妇人一番道谢之后,这才转身抱着红丫离去。
红丫趴在自己娘亲的肩头,看着秦浅,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秦浅,一时有些不舍,甜甜地冲着秦浅道谢:“谢谢姐姐。”
秦浅对着红丫也露出一抹微笑,看着红丫被那妇人抱走,慢慢走远。
此时,这一幕出现在画卷上,只见整幅画浑然天成,落笔有神。
画卷上右边是抱着红丫渐行渐远的妇人,左边才是整幅画的灵魂。
只见一绝色女子身穿浅碧色的洒花裙,裙摆和袖间绣着寒梅的银线纹样,腰间是一条月白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束住。
一头青丝只有个简单的随云髻,斜插着一只碧玉簪。其余头发垂于腰间。
女子生的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犹如九天玄女落入凡尘,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此时正洋溢着一抹美到极致的微笑,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她立在秋风中,发丝随着秋风扬起,即使背后的美景如画,可是她仍是美过了身后的风景。
萧瑾贺望着这幅画,满意得不得了,他此时顾不上多加欣赏这幅画,想要去和画上的女子认识一番。
虽然萧瑾贺知道有些唐突,可是他实在是想要结识这名女子。
萧瑾贺,大景四皇子,也就是萧瑾煜的四哥。
生母是和文康帝青梅竹马的淑妃。
淑妃,文康帝最宠爱的妃子,四皇子萧瑾贺也是文康帝最最疼爱的皇子。
四皇子萧瑾贺明明不占长不占嫡,却是文康帝最疼爱的儿子,甚至疼爱程度已然有些超过贵妃所生的大皇子,和中宫皇后生的三皇子。
比起在角落里顽强生长的萧瑾煜,四皇子萧瑾贺可谓是蜜罐里泡大的皇子。
淑妃因着与文康帝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是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如果不是母族身份不高,怕是贵妃、皇后之位,文康帝也是能给她的。
四皇子萧瑾贺是淑妃所生,文康帝自然疼爱万分,可以说文康帝将所有父亲的慈爱都给了萧瑾贺。
文康帝看重,自然在宫中,萧瑾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巴结的对象,没有任何人敢对萧瑾贺不敬,其他皇子也是对着这位兄弟都是捧着的。
萧瑾贺在这样充满爱的环境下长大,性格洒脱又平和,端的是谦谦君子。
这样的他压根就不像是宫里出来的皇子,反而像是世家的小少爷,身上没有半分阴暗和后宫中的尔虞我诈。
毕竟他从出生就一直顺遂,想要什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