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开始她还能挪动两步,此时过了几息,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要冷得失去知觉了。
大脑中混沌一片,都有些没办法思考了。
直到带着人体温的大氅被披到了身上,秦浅这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听到眼前之人的关心,她抬眼看向面前之人,温润如玉的公子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心。
披上了大氅,终于不再冷的发抖的秦浅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多谢公子。”
她看了看眼前之人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白色锦缎长袍,忙说道:“只是公子将这大氅披在我身上,你自己怎么办?”
说着秦浅想要将身上披着的大氅还给他,反正马上萧瑾煜就会找来,而且萧瑾煜的马车就在长长的台阶下面。
萧瑾贺听了秦浅的话,也看出了秦浅的意图,他自是不可能让她再受一点冻。
而且眼前的女子如今自己都冷的已经瑟瑟发抖了,还不忘关心他,他只觉得心口涌上一阵甜意。
他忙开口拒绝:“姑娘,我这就让下人去马车中重新取来大氅,你不必忧心,万不能再受冻了。”
四皇子萧瑾贺身边的为书在萧瑾贺解下自己的大氅之时,就已经开始着急了,心疼自家殿下的身子。
如今听到萧瑾贺这么说,他自是求之不得:“殿下,我这就去马车里为您取大氅。”说完他一溜烟儿地向着马车跑去。
殿下?
秦浅听到这声“殿下”,再看看眼前这位温润如玉、一表人才的贵公子,身上白色锦袍的金绣精致无比。
能被称为“殿下”,那必定就是皇家子嗣了。
萧瑾贺看着面前美的惊人的女子,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天地间一抹最亮的风景。
她的声音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听。
她的声音就和她的人一样,空灵悦耳,如玉石相击。
萧瑾贺只觉得自己的心神全然被眼前的人所牵动,他扬起淡淡的微笑,关心她。
“姑娘的马车可在这附近?我送你过去。”
他没有心思去想她为何孤身一人出现在国安寺外,身边怎么没有丫鬟跟随。
也没有去想她怎么会穿的如此单薄地出现在寒冬的雪地之中。
他只是将身旁的小太监为砚手中的纸伞拿过,将伞举至她身前,为她挡住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花。
虽然此时雪已经快要停了,现在雪已经很小很小了。
可他不愿雪花沾染眼前的女子,她合该是世上最纯净的存在。
她明明听到了刚才为书叫他殿下,却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就转换什么态度,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仿佛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不会因为他身份高贵就露出谄媚的神色。
仿佛对于她来说,眼前之人只是给予她帮助的一个普通人,与他的身份没有丝毫关系。
秦浅已经知道眼前之人的大致身份,她并不想暴露自己和萧瑾煜的关系,大景是什么样子的,她都明白。
眼前之人是皇家子嗣,他即使对萧瑾煜并无其他的意图,只是这里人多眼杂,这件事若是被人知晓......
有心之人知道萧瑾煜身边有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必会对萧瑾煜多加关注,暗中调查。
阿煜想要保全自身,如此艰难,尚且需要以病弱之态降低他人的忌惮,她万万不能节外生枝。
这些念头在秦浅的脑中闪过,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再一次真诚道谢。
有一点,萧瑾贺想的没错,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秦浅此刻知道眼前之人是真心想要帮助她,并且真的给了她温暖。
“多谢殿下的帮助,我的马车并不在附近。”
秦浅的道谢是发自真心的,只是后一句也算不得是撒谎,她的马车的确不在附近,长长的台阶下的是萧瑾煜的马车,不是她的。
秦浅自台阶旁的树林出现的那一刻,不仅是她看到了萧瑾煜的马车,守在马车旁边的常石自然也看见了她,包括暗处的木南和木北。
常石自然是想立刻上前,只是下一秒就看见四皇子殿下已经为姑娘披上了大氅,他只好暂时停下了脚步。
萧瑾煜绕开杨倩昕之后,心中怀着莫大的喜悦往国安寺内宝殿的方向疾步而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转了方向,刚刚能看到大殿的轮廓,就得到了常松带来的消息。
“王爷,姑娘出现在寺门外......”
萧瑾煜听了立刻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大步迈去。
萧瑾煜心中的急切只有他自己知道,整整两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