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飞檐心虚的站起身来道:“我出去走走”
比起陪他二人干坐,乔崇霭更愿意跟飞檐说话解闷,前后脚的一道出了帐。
帐内沉静片刻后,江皋道:“...大夏刺客,闭城门...无非是想逼我们硬闯,届时我的身份加上闹事,随便一煽动...他是想用这五千兵和我,逼死福王。”
傅绕幽幽叹出“陛下一朝西去...卫王便能代天子行事!”顿了片刻,愁容道:“先说眼前吧,若过午之后无消息,待如何?咱们也不能坐等吧?还有储粮也不足,五千人久屯此不是办法,附近几个农庄倒有粮,可咱们手上没钱...京里也进不去,往别处安置,其他州县也无人敢接。既无法面圣,又回不得家,进退两难。”
江皋听得出有些牢骚之意,只静静听着。
傅绕说完未闻回言,抬眸看去江皋脸色郁郁,心知自己不该一时口爽说这些,这里头最为难最痛苦的莫过于江皋,自己不替他分忧还牢骚起来。
“江哥”傅绕缓缓神色,试探道:“身世的事,不如告诉县主?”
江皋低垂着眸,没做反驳也没说同意。
傅绕知道,江皋是把对福王的恩全报在飞檐身上,只要江皋不死就绝不会让飞檐涉险。可这样护着未必是对她好。
试图说服道:“她在京认识的人到底比我们多,能想到的办法也多,一直瞒着...只会让她判断失误”
福王府没有郡王可指望,郡主又受困,这个担子只能落在飞檐身上
说完这句话后帐内久久无声,只有路过的一阵秋风,翻着帐帘来回轻飘了几下,而后随着一声轻叹远去。
“你跟着我作何?”飞檐边走边打趣道:“酒醒了?”
乔崇霭跟她并肩而行,笑道“呵呵,我又没醉!今日是怎么回事?“
“城门闭了,说是有大夏刺客,岑,”飞檐觉他未必知道名字,改道:“昨夜被你揍的那个人,替我们去开城门”
乔崇霭没接着发表言论,而是陷入思考中。
飞檐侧头问“在想什么?”
乔崇霭笑笑道:“早知就该跟着郡主入京,省得在这受困于人!”
“后悔了?”飞檐一笑“未必,午时便见分晓!”
“你们,认识很久?”乔崇霭侧头,目光落在她耳上方
耳廓白皙,耳前有颗小小的黑痣子,下颌微动,听到飞檐说“只是机缘巧合下见过一回,后来就不了了之!”
“你和离了?”风马牛不相及的抛问
飞檐转头朝他笑笑“恩!听我大姐说的?”
乔崇霭看向前方“我有自己的密探!”
他们不可能不知,飞檐无所谓的笑笑:“那你知道我又许了人家吗?皇后的侄子,同我一般大”
乔崇霭含笑的点点头,不知是在为她高兴还是在说他知道。
飞檐也没追问,话锋转到他身上“你也该成亲了!”
乔崇霭眼里霎时明亮“说对了!我来就是成亲的,郡主许我这回入京,给我娶个天仙般的美人,说话需是轻声细语,笑起来温婉柔情的那种”一脸美滋滋
惹的飞檐低眸笑,也不知这般好的女子会不会瞧上他
“笑什么?”
飞檐忍住笑,正色道“万一,人家不愿嫁你呢?”
乔崇霭自信满满道:“我若娶妻,定对那人一心一意,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朝飞檐眨眼一笑“满心满眼里都是她!你说,这个女子会不动心吗?”
飞檐噗嗤笑出来“好!等这事过了,我出钱给你娶,定给你娶个顶顶好的美人!”
“小人,先谢过二县主!”说着,做作的行了一个拱手礼
草坡上有两人扭在一起,身量瞧着像葡萄,飞檐停住脚“葡萄吗?”
乔崇霭一嗓子吼“葡萄”
那两人分开都看向这边,的确是葡萄,另一个则是陈良。
飞檐没忍住,问道“他们缘何在这?”
乔崇霭并不觉那事有失光彩,大方的讲道“奥~说来赶巧,葡萄想吃京里的东西,我们几个就去路边劫马车,结果...怕他们报官惹上麻烦,就想等拔营后放他们走”
二人未动,葡萄往这跑来陈良跟在后
他又想到那个谦谦公子,不禁多夸一句:“那位公子很是温和,纵这般无礼,他也只说不打紧!”
飞檐不想与温令章再有牵扯,抬起衣袖擦掉葡萄额上的汗,笑道:“走吧!去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