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死或死在旁的地方,结果是一样的...飞檐早已接受母亲死去的事实,内心除了震撼好似没有诸如悲伤类的情绪,反是安慰一脸伤色的父亲,“爹爹也不要太难过...”
福王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发觉眼眶湿润,抬头望向天,嘴唇刚一动
“福王、县主,江公子回来了”
飞檐先转回身面有微诧...她还没未来得及同太后提起此事,人就给送回来了?
福王展颜露笑,大步走在前道:“走,去接你江哥”
江皋拄着一根拐,左胳膊吊着,看着‘福王府’的匾额,眼中情绪复杂
崔重华喊了人去通传福王,从门口走下来,站在江皋面前,调笑道:“怎么,你这个长子还想等着福王来请?进去呀”
“我...崔大人莫要这么称,江皋不敢担”
崔重华轻轻一笑,“我也担不起你这声崔大人...改日你一封郡王我还得给你见礼呢”
飞檐一出门就见江皋拄着拐立在那,立马抬步跑过来,“江哥?怎么伤了?”拧着眉回头:“宝扇快去请大夫”
江皋早料要过飞檐这一关,温柔的笑道:“无碍了,不用请大夫,一点都不疼的”看向走来的人唤道:“福王”
福王之前去殿前司狱探望江皋时,已然知受了伤,"好些了吗?”
“已好的差不多了,”江皋转眸看向飞檐,笑道:“御医已看过了,真的无事"
“他们用私刑?”飞檐道:“谁伤的你?”
崔重华提醒道:“飞檐”朝江皋受伤腿的方向一努嘴“...伤着呢”
依照江哥那时的大罪就算打个半死也不奇怪,可是她一想到可能是章怀,就气不打一处来,扶着江皋一侧胳膊往府内走。
江皋低眸,见她一张脸阴沉沉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又憋回去。
福王先叫江皋在客房住下,飞檐坚持让大夫给他再诊一次,他哪里拗得过。
大夫走出门来,对站在门外的飞檐道:“...无大碍,只是伤着膝骨了,需些时日慢慢恢复”
飞檐放心的点点头,叫人送大夫出府
崔重华和江皋坐在房内桌前,二人齐盯飞檐,目光随着她走近而拉近。
“江哥你先歇息,有什么要支使的就唤人进来,他们都在门外候着“飞檐温声说完,转眸看向另一人,道:”崔哥哥我送你出府吧!”
江皋从狱中刚出来,定是身上疲累,飞檐想让他休息
崔重华站起身,阴阳道:“好!县主亲自送客,不走也得走了!江公子好好修养,改日再来瞧你”
负手在后,迈着四方闲步走出去。
飞檐问道:“崔哥哥,是有事找父亲吧?”
崔重华夸张一惊,“这都被你看穿了,不得了呀!真不愧是县主”
飞檐被逗的一笑,嗔道:“崔哥哥...”
崔重华真就是为了逗她笑笑,见她笑了,恢复常色道:“倒没什么要紧事,是章大人找我送江公子回来的...听说韩策找你退婚了?”
“...消息倒挺快”飞檐看着脚下“听谁说的?”
崔重华‘嗯....’了一声,犹犹豫豫道:“是...我去接江皋见着章怀了...他说的”
...不会还说要娶我吧?飞檐询问的看着崔重华...
“还说要娶你?”
果然...飞檐面上有些不自然,道:“他散出这种消息,多半是想让太后同我们翻脸,我猜他大概是郡王的人...”
崔重华不做评论,只笑了笑
前厅
飞檐跟在崔重华身后踏入门内,厅内不仅有福王在,还有一双似春风的笑眼望着她
“岑兰庭?”飞檐意外的瞧着他
今日岑兰庭穿一身绿衣官服,板板正正的,连笑容都变正气了
“下官见过县主、崔大人”岑兰庭起身拱手行礼
福王道:“不必这些虚礼,你们都是一般大的年纪,坐坐..”看向飞檐纠正道:“他年长你,怎可直呼姓名”
飞檐佯笑一下,“岑公子”
三人落座后,福王问“世簪,兰庭说先帝曾留遗诏?”
“是,此前病中拟过一道,”崔重华视线飘向,一脸微笑的岑兰庭,道:“此次也多亏兰庭相帮,顺利扭转朝臣风向,使得在殿内时无人为卫王开口...”
飞檐本垂着的眸一下抬起....果非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