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看到有人拎着东西来了她家，见人走了，都来询问。

张母被张莺叮嘱过，事情还没定下来，不要声张。

她想到女儿的终身大事，到底是忍住了、只是说明天大家就知道了。

张莺想去和程诚说一声，把他安抚住，别坏她好事。

但下午被李俊浩约着看电影出去玩，

一直在国营饭店吃过晚饭，才把她送回家。

她没时间去找程诚，第二天一大早李家就来人了。

按照当地习俗，由男方家里安排个一两桌。

双方父母亲人在一起吃个饭，商量好彩礼和婚礼的事情。

李家在国营饭店摆了两桌，张家看着上的硬菜好酒，个个都很满意。

这下消息瞒不住了，传到程诚那里，他还不相信，调侃道：

“二虎，你听错了吧，莺莺还有个未出嫁的姐姐，

订婚的人是莺莺二姐吧？”

张二虎家在北郊，和张莺家离得近。

他听到消息确认了好几遍，确定是张莺才来告诉好兄弟，结果程诚不相信。

他跑着过来累的满头大汗，急声道：“阿诚，你不信就算了，

别回头怪兄弟没告诉你。”

他这样说，程诚反而不确定了，直接往国营饭店跑。

李张两家吃完饭，已经散场了。

程诚又跑到张家，被张母撵出了，没找到人。

他彻底愣住了，张母亲自告知他、张莺已经订婚了，让他以后别来找她闺女。

抹了一把麻木的脸，他跑遍他们去过的小树林、小河边、电影院、小公园。

都没有找到人。

到张家门口不远处站到天黑，才等到人。

下午李俊浩有课，张莺一直在学校等他，只后两人在学校周围转了一圈，吃过晚饭才回来。

看到程诚，她的收了笑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是她对不起他。

“为什么？”

张莺没有像以前那样，装作柔弱乖巧的推卸责任。

事情已经盖棺定论，张莺也不想欺骗他了。

“哈哈。”她笑得极为放肆、嘴角的弧度弯的极深，“因为，他比你有钱啊！”

一字一顿的低声气音咬字清晰，在黑色的夜空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话说出口，张莺觉得讽刺极了。

她在做的事情，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她第一次感到迷茫。

程诚第一次见她这样，有一瞬错乱的扭曲感。

他逼问的话突然说不出口，苍白无力的看着她。

张莺看到他这样，笑容僵在脸上。

两人注视了对方片刻。

张莺面无表情，“走了。”

她直接回家。

“你喜欢我吗？”

进门前，她听见了他的问话。

张莺没有回答，干净利落的把大门关上。

喜欢又怎么样。

好像也没有很喜欢。

...

今天，程诚跟了李俊浩一路，想把他揍一顿。

却看了一上午张莺和李俊浩腻歪。

张莺的笑、张莺的温柔体贴、俏皮可爱。

张莺以前只会对他一个人这样。

他心如死灰。

发现自己正好在警局家属院附近。

头一热，就来了周璟时家。

自从他和张莺处对象，他妈非常不待见他。

平日里看见他就不顺眼，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骂他。

现在这样他也不敢和他妈说。

正好到了时哥家附近，想让时哥帮忙出出主意。

见了时哥，听到时哥提到他妈，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情绪了。

丢人的哭一场，把事情给时哥讲了一遍。

发现郁结的心情舒服多了。

程诚用纸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伤心道：“时哥，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