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群同龄人都比不上他,现在混得也没有他好。
刘卫国道了一声‘时也、命也’,踏上楼梯回家。
他家在家属楼前面一栋的二楼,三十平的小房子,他和他媳妇两个人住。
夫妻两人生了一个儿子,在粮站家属院跟着父母住。
他父亲是县里粮站的站长,母亲是街道办事处的妇女主任。
家里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已经结婚了。
陈明春下午调休,见到他回来,高兴的喜形于色,
“卫国,你回来了。”
“媳妇。”刘卫国见到她在家,开心的叫了一声,
“看我给你买了条裙子,你穿上肯定好看。”
在临水市,他看叶同志买衣服丝毫不手软。
第二天专门跑到百货商店,给他媳妇也买了一件。
陈明春拿出衣服,是条红白格子的布拉吉。
她欣喜的看着裙子,又娇声嗔怪道:
“你又乱花钱。”
刘卫国哈哈一笑,“媳妇,给你买东西不叫乱花钱,这钱该花。”
又靠近陈明春,亲了她的侧脸,“下次还给媳妇买。”
两人结婚两年多,日子过得越来越甜蜜。
...
春尾巷的程家。
程婶强装着笑着脸从外面回到家,院门一关,眼眶气得发红。
当妈的怎么会不关注儿子的事情,她听到张莺订婚的事情,又出去打听了一番。
儿子昨天就不对劲,今天更是找都找不着人。
她一直不满意两人在一起处对象,就是觉得张莺心眼多,不是能老实过日子的人。
跟着堂姐去相亲,和堂姐的相亲对象看上了眼。
不要脸的处了对象,能是什么好姑娘。
现在张莺订婚了,跟她儿子再没了可能。
瞧她儿子的反应,多半被蒙在鼓里,一榔头敲在脑袋上,才醒悟过来被骗了。
程婶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恨自己年轻的时候骄纵小儿子。
没把小儿子教导好。
栽了个大跟头也好,有了教训才能收收心。
程诚走后,周璟时拉着叶醒一起午睡。
早上起来的早,在车里坐到浑身酸疼,叶醒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舒服的喟叹一声。
“睡吧。”周璟时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着。
等叶醒沉沉睡去,给她留个纸条在桌上,周璟时骑车去了黑市。
程诚这个样子,他怕坏事。
去了春尾巷的另一户门口,敲了敲门。
一个身材魁梧高大、面相狠厉的糙汉打开门,看到周璟时皱了皱眉,粗声道:
“什么事?”
语气相当不客气,带着淡淡的嫌弃不待见。
“有事。”周璟时习惯了他的态度,不在意的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进去说。”
很不情愿的把周璟时放进院子,周璟时左右脚刚踏进院子,
他催促道:“什么事说快点。”
这人是老孙,叫孙大志,名字起的响亮。
年轻的时候胆大心细干了不少黑市上的生意,在附近几个县里的黑市里都是有名的人物。
这几年结婚生子,金盆洗手,不再掺和上面的事了。
在春尾巷这边安稳生活了几年。
周璟时到了陵县,找了他帮忙干活。
他不同意也没用,被迫帮他盯着黑市这边。
周璟时找他交代了几句话,和他妻子打个照面,就走了。
老孙一脸晦气的关上门,柳佳佳好笑道:
“花哥,到底是在人家手下做事,把你的脾气给我收起来。”
老孙小时候长得骨瘦嶙峋,在大柳湾受尽欺负,别的小孩嘲笑他,给他起个名字叫孙小花。
柳佳佳是大柳湾人,知道这个外号,没少这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