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楼,衣服放到房间的脏衣篓里,小衣拿出来单独放到卫生间。
叶醒坐在梳妆台前擦着头发,周璟时从她旁边过去碰了碰她的后颈,
“我去洗澡了。”
“别磨蹭了。”
叶醒拍掉他的手,催促着他。
叶醒的头发在十月份的时候剪过一次,现在到胸前上面一点。
擦拭到不滴水,叶醒往床上一趴,困死了。
被子又软又带着阳光晒过的香味,舒服的叶醒叹喟一声。
周璟时再次回到屋里,看到叶醒躺在床上,他凑到叶醒脸前问,“想睡觉?”
叶醒点点头。
周璟时无奈又心疼,他瞧着叶醒还湿漉漉的头发,出去拿了一条干布,坐在床前帮她擦,
“你先睡一会,等会我叫你。”
亲了亲叶醒的唇角,知道她是真累,手上擦拭的动作很轻柔。
十一点半,两辆吉普车开到大院,接走了江淑苓和周璟时叶醒。
叶醒和周璟时坐的是小李开的吉普车,江淑苓坐另一辆车。
叶醒把头发盘在脑后,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白皙的脸颊上画了淡妆,红色的袄子衬得她人比花娇。
江淑苓准备了两件外套,还有件是素色的,叶醒想着第一次见长辈,就挑了红色的穿。
周璟时握着她的手道:“只有我爸和爷爷在,一家人吃顿便饭。”
叶醒轻声道:“知道了。”
...
周启笙中午抽出时间,专门来见周璟时和他媳妇。
第一次带人过来,不管怎么说,都不能不来见见,毕竟,证已经领了。
“爸,等会你别板着脸,人家姑娘哪能是璟时的对手,只要他不想娶,谁也逼不了他。”
周启笙看老爷子沉着脸,劝说道。
他真觉得都是儿子的错,哪能迁怒人家姑娘。
周毅宽不怒自威的看了眼他,“我不知道?要你说。”
周启笙失笑地摇了摇头。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江淑苓带着两人进来,周毅宽和周启笙抬眼望去,最醒目便是江淑苓身旁的红色倩丽身影。
周毅宽和周启笙视线只在叶醒身上停留一瞬,转而目光看向周璟时,平静的眼神倏尔变得审视且充满无法言说的威严。
江淑苓自若地走到周启笙身旁坐下,“爸,启笙。”
“爸,爷爷,”周璟时面色肃然,朝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妻子叶醒。”
叶醒脸上露出清清淡淡的笑,既不显得姿态过低,也不刻意奉承,“爸,爷爷。”
周启笙严肃的神情中挤出一点笑,想让自己看着更和善些,“哎,坐着吧。”
周璟时把手里拎的药包放桌上,和叶醒坐在周启笙对面的沙发上。
叶醒适时看向周毅宽,声音轻柔落落大方道:
“爷爷,这是给您准备的滋养腿伤的补药,四哥常说您年轻时上战场腿上落下了后遗症,遇到阴天腿就酸疼。
在陵县有一位医术很好的中医老大夫,我们找他给您开了些滋补的药材,希望能对您的腿伤有点作用。”
周毅宽历经风霜的眼神落在叶醒身上,叶醒目光不闪不避的弯起眼睛朝他浅笑。
周毅宽朝门口的警务员道:“小李,把东西拎到隔壁放好。”
他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
江淑苓打圆场道:“你们有心了。”
叶醒柔声道:“爸妈,听四哥说你们平时工作忙,我们也给你们带了些提神补气的补品。
到时候你们工作累了,熬成汤喝一碗,晚上能睡个好觉,第二天起来一定能神清气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