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陆母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端上来的白粥咸菜,怒不可遏,拍了拍桌子,“昨日刚刚才和我提了这事儿,怎么这么快就给我上白粥咸菜,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饭也不吃了,陆母这就要去寻事。
早上的阳光正好,梁意安刚刚带着女儿和丫鬟们打完了一套八段锦,享受着闲适的时光。就看陆母怒气冲冲地从门口走来,“梁意安,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打量着我儿去了京城,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是吗?”
梁意安看着陆母气红了的脸,没忍住笑出了声,“娘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别明知故问,你说,昨儿刚和我提这件事,现在钱还没给出去吧!怎么尽给我吃些猪都不吃的东西。”陆母一看梁意安闲适的样子就更加火大。
梁意安看了看一旁被陆母吓到的女儿,走过去抚了抚她的头,“珠珠,先和奶娘她们回去玩吧。娘亲过会再去找你。”
珠珠看了奶奶一眼,又看了娘亲一眼,懂事地点了点头,拽了拽奶娘的手,便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再回头看娘亲一眼。
女儿离开后,梁意安也不用束手束脚,她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悠悠然喝了一口茶,“娘,什么叫猪都不吃的东西。给您上的白粥,您知道现在多少人家都吃不上一口不掺东西的白米饭吗,您这话说的可真难听啊。”
陆母被噎了回去,又想起刚才那个孙女喊都不喊自己一声就离开,又抓住了话头,“那珠珠呢?我可是珠珠的奶奶,看到我也不知道问声好,不知道你这个做娘的怎么教的!”
“您刚才大喊大叫地冲过来,我这个大人都吓了一跳,何况一个孩子呢?娘您未免也太过苛责,珠珠可是您唯一的亲孙女呢。”梁意安施施然解释道。
陆母瞥了瞥嘴,不言语。
正巧这是春香带着丫鬟端了早膳上来,陆母一看,也是白粥、小菜、外加一个鸡蛋,她这才突然一下心虚,看来这个梁意安和自己吃的也是一样的。
梁意安看陆母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啥,“娘,你看,我们吃的可都是一样的。您说我欺负您,那我难不成也欺负我自己吗?”
陆母坐在一旁不吭声,梁意安不理会她。正好打完八段锦,休息了一会,再来吃点早饭,今天又是养生的一天呢!
梁意安慢悠悠地用膳,绿柳拉了拉陆母的袖子,陆母咳了咳,说道“安娘啊,你昨晚说的事情我觉得呢,也不能你一个人做了决定,你和城儿是夫妻,夫妻一体,要不去问问城儿怎么想的。”
梁意安并不意外,这么多钱,谁能轻易让它从手里溜走呢。“娘说的是,还是娘想得周到,我竟着急之下忘记告知夫君这件事情了。只不过娘说迟了,今儿一大早我就把手里的现银都送给爹爹了。我会找人写信和夫君说一下这件事情,想必夫君也不会多说什么的。这毕竟是媳妇自己的钱。”
梁意安顿了顿,接着说:“再者说,夫君进京赶考,现如今,想必结果一出,说不定不用去给京城送信,夫君也会有消息传来呢!”
“那这家用呢?”陆母问道。
“儿媳手里是真没钱了,家中下人下个月的月钱也发不出来了。这么多年,您手里攒的不也有钱吗?”梁意安反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就是两个字,没钱。
陆母气虚地不再说话,哪有什么钱,梁意安给的月钱是多,但是陆母都拿他贴补了娘家。陆母穷,陆母的娘家自然也穷。以前穷的时候,虽然陆母的哥哥们也不曾照顾过他们,但是陆城娶了有钱媳妇,他们自然都贴了上来。陆母又是个好面子的人,这钱在手里也没留住。
梁意安继续给陆母戴高帽子,“这几年,儿媳也有不是,家里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想必娘也不自由。现在儿媳也想明白了,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这个家以后就您来当了。”
梁意安也不和她废话,说道:“我还得去处理一下家里下人的事情,该放走的都放走,省得下个月揭不开锅。”
陆母又是喜又是愁的又回去了。绿柳在那边干着急也不敢说话,心里暗骂:当家,当什么家,你没钱你当什么家啊!
梁意安把家里的下人都召集到一块,和他们说了自己的安排,有些人选择拿了钱就走人,当然还有一些人因为陆家一直待遇比较好,主家厚道,现在出去换一户人家又不知道什么光景了,就选择去郊外的庄园上。
了却这件事情后,梁意安数着日子,发现再过3天,陆城中状元的消息就会传来,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