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弟弟抱了起来,捏着他手腕,不过片刻就大喊:“李济安呢!快传李济安!”
他伸手去探江束的脉,余光忽然扫到他胸口的刺青,顿觉头疼欲裂,欲伸手去扯被褥想将人盖住。
江瑀擒住他的手,双目通红的看着弟弟胸口的“琅”字,身子抖如筛糠,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怎么会认为是弟弟闯祸呢!
江瑀脑中似是针扎般,痛彻心扉,眼前骤然一黑,身子摇晃,差点一头往前栽了下去。
淮瑾急忙伸手扶住他:“师兄,阿束没事的,他只是失血过多,修养……”
“滚!”江瑀抬臂挥开他的手,只觉胸闷欲吐,忍不住咬牙,“你们兄弟二人,当真是青出于蓝啊!”
江瑀抬手掩住脸,手掌下哭声嘶哑,禁不住浑身发冷,他扶住龙床门柱,探身取了被褥将弟弟裹紧。
又伸手解了他腕上被血浸湿的衣带,心中疼得前胸阵阵发麻。
淮瑾既是担心,又是恼恨,紧紧抱着危在旦夕的弟弟,生怕江瑀怒意上头,要打杀了去。
他也没想到淮琅会如此大胆,竟然胡闹到给江束刺青,这下全完了!
李济安在宫中当值,就没有一刻是不悬心的,时刻准备着面对最坏情况。
他先前就十分严肃警告过,再次毒发,神仙难救,可没想到还是会面对这棘手时刻。
他几乎是被幽卫提溜着来的,幸好他性子谨慎,备了一堆护心止血救命的药,此刻面对再次毒发的皇帝,倒也不算手脚慌乱,全无对策。
但皇帝情况过于危急,他也不敢将话说满,淮瑾立刻吩咐人送信晋州,让人马上将玄秋子“请”进京。
江瑀面色灰白如纸,他给弟弟穿上蔽体亵裤,伸手盖住胸口刺青,才让医师处理鞭伤。
刺青这事不能传出去。
不然阿束这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