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兰台有些怀疑人生地转身从兰台小筑里出去,随口找了理由糊弄道。
如果是东坡太白或者鲁直十三他们,她会怀疑是他们专门学了腹语来逗她,可岑参是个老实人,不会存了心思开她玩笑。
难不成是自己一直忙,病又刚好,声心双重压力下幻听了?
但是这个猜想在她进入工作室后被推翻了。
几乎每天都在凌晨四点准时起床点卯然后开始工作的王安石果然坐在一堆账本和文书里,看见她进门,也只是抬了抬眼睛不咸不淡地问出一句:“回来了?”
“嗯。”瞬间变身王总好闺女的兰台乖乖点头。
“其实也不必这么急着赶过来,先在兰台小筑那边休息一下再来处理日课和工作也行。”
是正常的王总。兰台都快哭出来了。果然是太久没回来,想大家想得出现幻觉……
「也不知道苏子瞻他们几个昨夜修订的计划书是否收好了,等兰台走了我找找吧,放在外面终究不妥。」
兰台的泪意刹那间消失了个干净。
好的,可以肯定不是幻觉了。兰台迈出收回去的一只脚,皮笑肉不笑地对上王安石带着疑惑的目光:“没关系,我不累,我来帮王总一起处理这些工作吧,阿岑今天司斋,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
王安石默默地看了了两秒,点头,抬手指了指旁边那一摞低的:“好,那你先把我整理出来的这些看了。”
「罢了,难得她今日如此积极,苏子瞻也不是丢三落四的性子,到时六一必然要闹一天,工作一定会落下,不如趁着现在多处理些。」
六一?这又和永叔扯上什么关系了?兰台在王安石沉默的这两秒里大概猜出来墨痕斋又出了什么问题,接受良好的同时也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不过为什么隐隐嗅到了王总漏出来的狗粮的清香味。
许是“清香”这个词刺激到了中枢神经,早饭没怎么吃的兰台肚子很可耻地“咕~”了一声。
王安石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这次眼睛里含了点笑,语气反是带了些责备:“没吃早饭?”
兰台不觉有些脸热:“吃了一点儿。”
“苏子瞻大约起来了,我让他从厨房给你也带一份过来。”王安石放了钢笔,抬手就唤来一只眼熟的喜鹊,轻声嘱咐了一句后就放它从窗口飞出了去。
「少游借来的喜鹊确实极通人性。」
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学生放在师娘在这儿养着的鸟。兰台默默坐下,咬着笔帽忿忿然。确认了,是暌违已久的狗粮,还是心声版本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他们心声对他人外漏还是自己出了毛病。兰台看着手里的报表沉思着。等一会儿东坡过来试试。
许是知道她回来了,苏轼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来的,手里提着的饭还没放下就笑哈哈地给了兰台一个好大的拥抱:“好几个月没见了兰台,忙什么呢连饭也不好好吃了。”
兰台尽量躲开他手里的饭拍他的肩膀:“没忙什么,就一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抱得差不多了,苏轼才松开她放了手里的两份早饭,两只手肆意地揉搓了一顿她的脑袋:“能忙几个月不回来的琐事?我看是工作的事吧,瞧瞧,忙得模样都变了不少。”
“有吗?哪儿变了?”
“唔……”苏轼收回手摩挲着下嘴唇看她,「我要是说她看起来胖了几斤她会不会扑起来打我?」
兰台的眼睛“蹭”地睁大了:“苏东坡,你说谁胖了几斤?”她短短一句话在“几斤”上咬得极重——胖就算了,还胖了几斤?!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苏轼也跟着睁大了眼睛:“我没说!”
“我都听……”兰台紧急刹车把还没确定下来的秘密吞下去,起身就去薅他的呆毛,“我都从你的表情上看出来了!”
“兰台,君子动口不动手!兰台!”
“你们两个再闹就给我一起滚出去。”王安石食指在桌子上“嗒”一敲,保住了苏轼的呆毛的同时也按住了又开始拌嘴的一人一魂。
苏轼和兰台都屈服在王大相公的淫威下,各自乖乖地坐下了。
王安石拆了筷子给她:“你好好吃饭,一会儿还要工作。苏子瞻,你可以回去了。”
“诶?”被过河拆桥的苏轼甚是委屈地扭头看他,“为什么要撵我走?”
“没撵你走。”王安石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按着翻了一半的账本抬头看向苏轼,“你和太白上官他们不是还有事吗?你去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