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何不能毁了这个世界——”
听到锦炀说言婉不会放过他,渊华微微一顿,眸光愈发阴冷,运起灵力,开始朝着锦炀攻击。
“不放过我?那也得她活着才行啊——”
“那个蠢团子,为了你这么个抛弃她的男人,居然自己一个人去了那淐沅池,就为了能让你回来——”
“平时连轻轻磕一下都会哭鼻子的人,居然连那父神都无力抵抗的沅淐之水都不怕”
“你说,她一个人走下去的时候,该有多怕——”
“她该有多怕,她该有多疼,啊——你说啊,锦炀,你回答我——”
已经丧失理智的渊华不停地调动着锦炀,毫无章法地朝他发动着攻击,似乎是想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言婉去了淐沅池?那你为何不早说——”
听到渊华这积怨已久的话语,联想到那日他在沅淐池的异样。
一个扫射,将以一敌二,逐渐落于下风的渊华,被临简召唤出的本命法器一击,跌落在地。
“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发冠早已不知被打落到何处,头发四散,衣服上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脸上,身上,鲜血混合着尘土。
狼狈不堪的渊华眼眶通红,一只手撑地,缓缓将另一只手抬起,露出了手上骇人的伤痕。
“我不光早就知道她在沅淐池,我还知道,我救不了她——”。
放下手,望向锦炀的眼中满是恨意——
“锦炀,你知道吗?在崽崽被她送来归霄宗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去了何处”。
“在还未找到她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接受不了你的陨落,太过伤心了,因此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可就在她将崽崽送到归霄宗,还留下一段‘托孤’意味的话的时候”。
“我便知道,这个傻团子怕是信了世人口中那关于淐沅池的传说”。
“要去给崽崽找爹爹,她还能去哪里找呢!那个傻姑娘,只能用自己,来换回你”。
“我想劝她啊,我想劝她不要那么傻,因为即使她那么做了,你也不一定能够回来”。
“我跑啊跑,拼命地追赶着,可等我赶到淐沅池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已经进入了池中,我想把她带出来”。
低头望向伤痕累累的手臂,自嘲一声——
“可我办不到啊,我连进去一步,都会感到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一声不吭就下去的”。
在那之后,渊华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走进淐沅池,可都不得其法。
001:那当然了,你想要进去的时候,是补给站营养液浓度最纯的时候,你一个人类,进去没被融了·就算好的了,你还想打扰我“泡澡”!
“然后啊,我只能眼睁睁地,亲眼看着她的神魂一点点地消散,最后再也不存在于这世间——”
最后,等满身是伤的他能够进去的时候,也于事无补了,只剩下一具躯壳,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锦炀,你说她当时怕吗?她疼吗?她会后悔吗?”
“你回来了,你居然真的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那个傻姑娘,真的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心爱之人的命”。
“可这对她何其不公,她又做错了什么——”
“是这三界,害得她丢了性命”。
“因此,我要毁了它,毁了这个逼着她,不得不去死的该死的世界——”
“荒谬——”,看着已经陷入了悲伤的锦炀,临简没好气地冲着渊华说道——
“锦炀当初,是为了这三界,才不得不离开言婉那丫头的”。
“他又不知道言婉会为了他去跳那沅淐池,这如何能怪得了他——”
话语里,满是对渊华行为的不赞同,和对锦炀的担忧。
“还有,你自己救不了言婉,又何苦怪罪在他人身上,更甚者,如何能怪这天下——”
“哈哈哈——你听听,你听听,好一个无私伟大的锦炀上神啊,为了天下,为了这天下——”
“他锦炀为了这天下可以,我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就不可以吗?”
“你为了这天下选择放弃了她,那我便为了她毁了这个你想要守护的世界——”
“还有,锦炀,你是真的不知道她会去沅淐池,还是没想过,又或者说,是不相信——”
渊华一字一句地冲着锦炀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