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马家明从纪依澜的住处接上她,准时出发。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马家明像是寻回了久违的快乐,而纪依澜也暂时忘却了伤心与烦恼。
果真,对抗情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有事做!
“一会如果真见到你父亲,准备好说点什么了吗?”纪依澜没话找话道。
马家明摇摇头:“什么都没想好!不过可能又是一场空罢了。”
马家明悠悠地说道,上次刚来华都的时候就已经闹了一次乌龙了。
“恨他吗?”纪依澜看看马家明怅然若失的脸,大胆地问道。
“我应该恨他,对吗?”马家明反问道。
他很高兴纪依澜能如此对他坦诚相见,不把他当外人!
纪依澜笑了笑,说:“你可真是狡猾,让我来回答这么难的问题。”
她摸了摸头发,“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对别人的事情,我们可能并不适合随便发表意见。”
马家明歪头看了看纪依澜,没有再说话,他不想破坏此刻的美好。
车子一路疾驰,两人听着音乐,说着闲话,倒也没觉得时间过得很久。
到了下宅村,两人便迫切地打听起马德森起来。
可是问了一圈村里的人,大家都摇摇头。马家明大失所望,他挠了挠自己的头,莫非是又给的假消息?
纪依澜看出他的失望和不甘,连忙走过来安慰道:“别灰心,村子大,人也杂,问了几个人不认识也正常。我们再往里寻寻看!”
马家明感激地点点头,想继续往前走。
突然,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啊”的尖叫,那是纪依澜的声音。
马家明连忙回头一看,只见纪依澜一脚踩空了山村的土石路,直直地摔了下去。
马家明连忙转身跑了下去,扶起纪依澜,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转着纪依澜的手,蹲下来仔细查看她的膝盖,脚踝。确定只是她的手蹭破了点皮,才稍稍安心下来。
纪依澜笑着打趣道:“不用这么紧张,只是磨了点皮而已。”
“那可不行,你是陪我来的,受了伤回去我可就罪过大了。”
他的眼里泛起心疼和懊悔,为了一个无所谓的人,害自己喜欢的人受伤,想到这里,心里难免对马德森的恨又多了一分。
马家明拉过纪依澜的手,用手里的矿泉水帮她清洗好伤口。
纪依澜看着从手心流下的血水,两眼习惯性地一闭,眉头也跟着紧蹙起来。
马家明以为纪依澜是疼,连忙像是哄小孩般地一边在她的伤口边轻轻摩挲着,一边吹着气。
感受到丝丝凉意的纪依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这个心细温柔的男人,仿佛有了一丝的恍惚和错觉。
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尴尬地笑着说:“没事没事,还记得水手说过的话吗?”
马家明一时语塞,对纪依澜的问题二丈摸不着头脑。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纪依澜唱了起来,马家明恍然大悟,两个人傻子一样的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刻,在办公室里的傅晴,看着“前方”传回来的这些纪依澜和马家明亲密的照片,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纪依澜啊纪依澜,真是少盯你一会都不行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不到你也不过如此。
无功而返的马家明和纪依澜只好打道回府,在路上,他们明显没有了刚来时的兴致。
纪依澜感觉出来了,马家明嘴上说着恨自己的父亲,但内心对他的渴望其实并没有减少半分。
她安慰道:“你也别灰心,功夫不负有心人,来日方长,你一定会找到他的!”
马家明本能地想扭头否认,但他看看坐在身边的纪依澜,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温暖又柔和。
他的心里顿时又内疚起来,“今天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一会我请你吃饭,赔礼谢罪。”
见纪依澜想说话,连忙加上了一句,“不准说不!”
这说话的语气突然让纪依澜想起了乔羽。
乔羽到现在都没有给她来过一个电话,好几天了,这是他们恋爱以来从没有发生的状况。
他是遇上什么难解决的事情了吗?
他那次的气还没消,还在气头上?
他真的有这么忙,忙到连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纪依澜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