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答。
苏清哲在一片死寂的低头中,越来越激动。有可能,有可能!
老师本来就对苏蘅有所觊觎。之前谢东树也不止一次的明示、暗示过苏清哲把苏蘅交出来。
只是苏清哲刚开荤,正是喜欢的时候。装作听不懂暗示的。
看来谢东树是直接向祖父要人了?
苏清哲阴沉下来。想到苏达强斩钉截铁的说苏蘅打死扔了的冷脸。倏地起身,“备车,去谢府。”
是不是,去谢府一探究竟就知道。
谢东树刚上马车。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大少爷,大少爷。小的去东南西北几个乱葬岗都问过了。从昨天到今天只有两个男乞丐尸体被扔上去了。没有一个女子。”
谢东树心里一喜。
这么说苏蘅真的在谢府了!
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苏清哲期盼不已。这一路的马车,都觉得漫长。
黎明的天色渐渐大亮。
苏蘅连灌三碗姜汤,结结实实的捂在被子里,发了一身汗。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有力气了。小腹却酸疼的厉害。
还不待苏蘅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谢东树进来了,摸了摸她额头。温度果然退却了些。他笑道:“你身子果然硬朗。两碗发寒剂就退热了。”
“发寒剂?不是姜汤吗。”
苏蘅不知道她睡前喝的是发寒剂,还以为是姜汤呢。只记得甜丝丝的,不知道兑了什么。好像是有一股中药味,但并不浓。
苏蘅小腹坠胀极了。她紧紧皱起眉头,谢东树闻:“怎么了?又腹痛。”
……不是。
这熟悉的坠胀。苏蘅严重怀疑是她大姨妈要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来啊!
苏蘅为难极了,她不好给谢东树说实话。只是问:“谢大人,你能送我回家吗?”
“回家?”
谢东树缓缓收回手,愕然极了。他脸色微沉的说:“你又不是苏府千金,那是你的家吗。”
不是。但她在那自在一些。
苏蘅想她要是快来大姨妈了,留在谢府太不方便了。……主要是害怕,大姨妈前后是排卵期,正常世界的女人身上都会散发吸引异性的味道。
这个肉文世界只会更变态。在苏清哲身边,苏蘅至少敢保证能掌控苏清哲不浴血奋战。如果是谢东树——苏蘅不敢想谢东树要是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谢东树气笑了,说:“苏蘅。苏达强把你送给我了。你明白送是什么意思吗?”
苏蘅明白。但她得装不明白。
苏蘅嘤嘤假哭道:“谢大人,您和苏清哲师生情深。我是苏清哲的女人,你留着我对你名声不好。”
谢东树嗤笑,“收一个婢女,碍什么名声。”
哭的殷红的苏蘅,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脸上的春意。潮红的眼角,让她看起来柔弱可欺。
谢东树只觉得一股热香随着苏蘅的哭意散发,袅袅不断,冲击着他。谢东树喉咙干涸,他端起床头苏蘅用过的茶杯,匆匆呷了一口。
反应过来时,谢东树身子顿时燥热起来。
苏蘅满眼震惊,眼睁睁的看着谢东树用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那是她刚刚喝剩下的。
谢东树跟着苏蘅的视线低下头。看清杯子上淡淡的朱唇印,意识到什么。谢东树微微一笑。
用过早膳,苏蘅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新衣服。肉眼看有点丑,一点都不小姑娘。纯正的藏蓝色看起来老气横秋去的。不过这也不是苏蘅挑三拣四的好时候。有的穿就不错了。
庆幸的是里外共六层,穿上还挺暖和。
苏蘅系好最外层的兔毛白边的藏蓝外袍,铜盆中她的倒影水灵透白。如此老气横秋的颜色,让苏蘅穿出了清冷的书卷气,温婉淑娴。
苏蘅愣住了。她不记得原著有写过苏洁是个小白花的长相。
——苏洁的性格和人物经历是傻白甜和没错。但苏蘅记得,原著中每次提到苏洁都离不开,骚、媚、艳等字眼。
铜盆里的她,清冷温婉,藏蓝纯净逼的她越发白净清纯。这么浓沉的蓝色,活脱脱把苏蘅穿出来小白花的脆弱感。
“换好了吗?”
谢东树在门外问。谢东树今天格外有兴致,把一天都消磨在苏蘅身上。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苏蘅迟疑卡壳。谢东树,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半晌没有声音,谢东树推门进去。地上没有人,往床上一扫。苏蘅靠在水绿色大迎枕上抱着手炉,笑眯眯的看着他。
“怎么又坐到床上去了。”谢东树没看到苏蘅新衣裙,有些失望。像苏蘅这样的小姑娘,软杏色、樱色、桃色,越少女的颜色越发显得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