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某种直觉似的。苏蘅后背发寒的坐起,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看见床尾站着的人。
苏蘅脑袋懵了一下,第一反应是鬼!喉咙发紧,看见地上的影子,才反应过来是个男人,她接着更紧张了。
“谁!”
其实苏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下人没那么大胆,李江林是个君子,他若真想做点什么,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李敬笑着掌灯过来,低沉的嗓音和谢东树竟有点像,可能老男人到了中年都是这个嗓音吧。他笑着说:“别怕,是我。”
是你我才怕好吗!苏蘅内心腹谤。
苏蘅拥着被子挡着自己,手上抓紧放在枕头下的匕首。
李敬把灯放在苏蘅床前,笑着坐在床尾道:“别怕,我就是看你睡得好看。过来看看你。”
有病吧!
苏蘅说:“大半夜的,李大人不觉得你寒碜吗?”
李敬掀了掀苏蘅被子,按着棉被就要抚摸苏蘅的脚。被踢了一脚不以为忤,苏蘅又砸过去个枕头。动作间图穷见匕,苏蘅拔开匕首指着李敬。
“你这是干什么?!”李敬把苏蘅的反抗不放在眼里。只是停下了动作,平静的坐在床尾笑着,眼睛里透着眼馋。他说:“你都要嫁给我儿子了,我这做公公的。自然要先来教教你怎么伺候我儿子。”
李敬摸苏蘅小腿:“先伺候好了公公公,才能伺候好相公不是吗?”隔着被子的手还未摸上,苏蘅狠狠的踹了一脚。
这次直中李敬心窝,李敬一个没坐稳从床上仰倒,摔在了地上。
人老了骨头本就不经摔打,李敬呼痛好半天没有从地上坐起来,哎呦呦的声音传了出去。
“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门口响动越来越大,李敬老脸无地自容,却无处可藏。
不一会儿,李江林闻讯赶来。眼前的场面让他一惊。楚楚可怜的苏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如泣如诉一眼万年。
苏洁身为原著女主本就带着迷惑众生的隐藏技能。清亮黑眸,水润干净。
好半天周围不知道是谁清咳了一声,李江林才移开眼,掐了掐手心。
李敬还定坐在地上,没有人扶他起来。“父亲。”李江林搀扶李敬坐在八仙桌旁的圆凳上。
李敬不知道是哪根骨头被磕绊到了,稍微一碰就疼的厉害。
李江林赶走下人严令他们闭嘴,不许谈论此事这才回房开始解决。
苏蘅小心藏起匕首,垂手露出白净,一副受惊孤弱的样子。李江林进屋,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敬很快从慌乱中恢复镇定。率先打破死寂道:“她不知道李府的规矩,你也不知李府的规矩吗?”
李江林松了口气,庆幸父亲没有将父子同玩的事说出来。他挡着苏蘅,维护了一句:“父亲,你吓到她了。”
“哦,这就吓到了,那婚后要如何呢?”李敬还是那个腔腔调调,胳膊往八仙桌上一搭,一副老太爷问审的姿态,官派十足。
苏蘅隐隐约约听出不对,问李江林:“这是怎么回事?”她眼睛审视,让李江林不敢回避。
李江林转身挡着父亲,抱着苏蘅肩膀说:“不管怎样我会保护你的,阿蘅,一切只是权宜之计。”
锦被臃臃肿肿,两个人的距离似乎都被拉开了,哪怕紧密相拥也有种无法亲近的诀别感。
苏蘅冷漠又聪明,靠在李江林肩头问:“什么权宜之计?伺候好了公公才能伺候好相公吗。”
“——李江林,这就是你父亲答应让你娶我的原因。”
苏蘅失望。推开李江林,等着他一个解释。
半晌,李江林什么都解释不出。只能反复的叫阿蘅。
一旁李敬见状,生怕苏蘅今晚上就被吓走了。李敬说:“罢了,你我父子。世上从来只见父疼子的。何曾见过子疼父的。”
“罢了罢了。为父就让让你,先让你做新郎。”
李敬撑着发疼的尾椎骨站起来。老年人有些狼狈。李敬官态犹在,摇摇摆摆的离开也有种走路带风的潇洒。
李江林歉疚地坐在苏蘅身边,“阿蘅你没事吧,都是我对不起你。”李江林闭着眼睛,不知如何开口。
苏蘅却发了狠直接问他:“先伺候好公公再伺候好相公是什么意思?”枕头砸向李江林,“你给我说清楚。你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这个房间不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李江林解释说:“根本不知道爹会来这里。阿蘅,这不是我安排的,你相信我。”
苏蘅无话可说,喃喃道:“我相信你,你能保证你父亲以后不会再犯吗。”
是不是她无论逃到哪里。都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