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纯属虚构。另外,第1章是明朝小故事,不感兴趣的读者请跳过)
洪荒宇宙,大明天启六年,春。
京师忽有长白山妖作怪,屡屡于月圆之夜潜入官宦富豪之家,劫掠青壮男子残忍吸食。一时间京师百姓尽皆惊恐,人人自危。更有传言此皆因昏君无道,以至天降妖魔,生灵涂炭。
时有太子太傅叶向高,闻知此事,忧国忧民,入朝上秉明熹宗。明熹宗感叹身居宫中竟不知此事,深责左右宦官误事,遂依叶太傅之言,敕命五台山圆慧法师为护国降魔法师,前来降妖。
那圆慧法师乃是当世修行高僧,神通广大,依旨下山赴京,大战长白山妖三日三夜,最终舍身封魔,平定妖乱。
第四日,圆慧法师弟子觉净持师父遗物钵盂进宫面圣,施礼进言道:“陛下,吾师已将那长白山妖封印于钵盂之内。现留下偈语一封,小僧谨遵师命特来面呈陛下。”
明熹宗大喜,遂命左右取来偈语,拆封览阅。但见那偈语上书:“恶妖虽封,奸魏堪诛;仲夏之月,勿留京师。”
明熹宗看完不甚解其意,只开口道:“朕知圆慧法师神通广大,既已将长白山妖封印于钵盂之内,这钵盂又当如何处置?”
觉净施礼道:“吾师遗言,那长白山妖修炼寒冰妖气。封印之后,当尽快将钵盂埋于火神庙内,压制其妖气,可保千年无虞。”
时有左右进言,京师西南王恭厂附近正好有火神庙一座,明熹宗遂命觉净持钵盂前往掩埋。
却说明熹宗退朝之后,左右贴身小太监有个唤作小黑子的,却是秉笔太监魏忠贤安插的心腹,趁夜深得个便处,一溜烟跑到司礼监直房,将那朝堂之事连同偈语一并告密。
那魏忠贤偶染风寒,未曾上朝,闻言惊得一身冷汗,顿觉痊愈。当即传唤义子锦衣卫都督田尔耕连夜前往火神庙捉拿妖僧觉净。
那田尔耕带锦衣卫心腹,星夜赶到火神庙,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寻不见觉净。问主持,方知觉净掩埋钵盂后已然告辞离去。
田尔耕连搜京师三日,未见觉净踪影。又派锦衣卫前往五台山捉拿妖僧,依旧一无所获。只得归告魏忠贤,说那觉净狡猾有备,不知所踪。
魏忠贤自听了密报,白日里惴惴不安,黑夜里噩梦连连,只恐因偈语见诛。心思终不如先下手为强,趁机举事,刺杀熹宗,另立新君,挟天子以令天下。
过了数日,心中陡生一计,密命心腹四处教那市井儿童传唱“昏君无道,天谴复来;新君更替,天谴方绝”的童谣。又命田尔耕找寻精通封印的法师,只待明熹宗离京之日,就前往火神庙放出长白山妖。
转眼仲夏五月已至,明熹宗果然依偈语离京避难。魏忠贤大喜,恭送皇帝离京后,随即勒令手下心腹依计行谋反之事。
五月初六凌晨,田尔耕率锦衣卫心腹赶往火神庙,假传皇帝口谕,支开庙内住持,又挖出封妖钵盂,命寻来的封印法师解除钵盂封印。
封印法师取来钵盂置于法案之上,口里念念有词,催动钵盂漂浮空中,又朗声念起解封咒言,只见那钵盂开始加速转动,钵体上慢慢裂出六道裂纹。
钵盂越转越快,裂纹越来越大,缝隙内渐有黄光乍泄。
不多时,只听得一声巨响,钵盂瞬间炸碎,一道黄光冲天而起,不多时,只见一只山猪般大小的黄色老鼠惨嚎一声自空中坠地。
田尔耕及其心腹个个贪生怕死,只是惧于魏忠贤淫威,不得不来,也只在远处观瞧。巨声响处,山妖坠地,只吓得众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只见那封印法师,不逃不避,自袖内掏出青光宝珠一枚,在那山妖眼前来回晃动。
山妖本来正伏地喘息,突然看见宝珠,眼神顿时癫狂,一声怒吼,朝那封印法师扑去。
谁曾想封印法师身手敏捷,往旁边一个闪身,山妖竟扑了个空。
只见封印法师朗声喊道:“妖孽!你早先被圆慧法师重伤,现已法力大减,如何不思悔改,弃魔从善?!”
那山妖咬牙切齿,口出人言道:“尔等秃驴,伤我妖体,夺我内丹,最是可恶!现今圆慧已死,凡间再无一人可治我!你这秃驴,竟敢趁我妖体未愈,出言戏耍!今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言毕,山妖一声怒吼,身形暴涨数倍。又晃动尾巴,把那尾巴变成碗口粗细,长有五六丈,像条巨蟒一般朝封印法师卷来。
封印法师见了,纵身跳上屋檐,举起宝珠,边退边喊:“小小山妖,死到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