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宁在谢兆安走后,也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宁,她吩咐春幸收拾马车,她要前去外祖父家一趟。
母亲去世这么多年,父亲因着是太傅的身份,加之在朝中身为朝中重臣,多和商贾之家结交总归是影响不好,母亲去世,沈氏入门,两家之间几乎再无来往,这么多年,沈西宁竟然都已然有些忘记外祖父家的模样了。
只是,她将此事告知沈父之后,沈氏在一旁倒是率先有些着急了。
“西宁为何如此匆忙,要去看望自己的外祖父,不是已然很多年未曾见过了,不如让你父亲先传个消息过去,也好让外祖父那边有个心理准备。”
沈西宁摇摇头。
“不必了,我直接过去便好,这里距离外祖父家距离不算远,很快女儿便会回来的。”
沈父对此毫无意见,最近沈家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沈西宁若是离开家,倒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若是去你外祖父那边,礼节不要忘记了。”
“还请父亲放心,西宁自不会忘记这礼节的。”
沈父点点头,此事算作决定了下来。
只是那沈氏回到房间之后,整个人在房间里面急的团团转,沈西瑶看着她这般,十分不解。
“母亲,那沈西宁要离开京都,对你我二人而言,莫不是件好事?你为何急成了这般?”
“沈西宁的外祖父家一家商贾,他们家的财富,我们就快要到手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沈西瑶看着沈氏,皱眉。
“正是因为他们一家乃是商贾,这才导致这么多年,沈西宁的外祖父一家始终和我们家没什么联系,母亲何至于如此焦虑?”
沈西瑶站起身,拽住沈氏的胳膊,低声说道。
“母亲,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正在瞒着我?究竟是何事?”
沈氏叹了一口气。
“你舅舅在那淮南做官,不大不小,是个县令,倒是个皇城管不到的官,你也是知道的,这你舅舅的官也是靠着你父亲才做起来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哪一样不需要钱?你舅舅,最近看上了淮南姜家的一户庄园。”
沈西瑶不是很赞同地看着沈氏。
“母亲,这岂不是胡闹!?便是县令,也没有随意找寻那百姓麻烦的道理!”
说的大义凛然的,这谁不会!?
沈氏丧气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一家人倒是也不想这样啊,但是那又能怎么办!?银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便是寸步难行。
“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现在就写信一封,让舅舅那边的人收手,沈西宁可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
现在她的婚事在即,绝对不能让舅舅他们的事情影响她的婚事。
沈氏叹气,只怕是此事已然来不及了,自家哥哥的性格,沈氏还是十分清楚的,无利不起早的个性,这次,不让姜家吐点血出来,只怕他是不会收手的。
沈西宁登上去淮南的马车之时,谢兆安又在饮茶,只是多少觉得此茶的味道没有在沈家喝到的味道香甜,他放下茶杯,低声问道。
“沈家大小姐可是已然启程了?”
“先生妙算,沈大人已然启程了,想来不过几日便能到了。”
如此甚好。
便以淮南来整治这朝堂之风好了。
沈西宁抵达淮南之时,姜家的人并未出来迎接,甚至在她前去登门拜访的时候,被姜家的人赶了出来。
沈西宁怔愣,冲着门口的嬷嬷笑道。
“嬷嬷,我乃沈家嫡长女,宁安公主姜娆的女儿,这是我外祖父家,劳烦您通报一声。”
嬷嬷低着头,丝毫没有准备搭理沈西宁的意思,她冷哼。
“沈家小姐,我们姜家乃是商贾之家,更是小门小户的,只怕是没有办法让您这种贵人踏进来,这点我们姜家只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西宁皱紧了自己的眉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嬷嬷已然将大门关上。
沈西宁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被拒之门外了。而且,还是被自家外祖父的门给拒之门外了。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没事。总会有办法的。”
姜家做的是药材生意,庄子里面种的是草药,在这县城之内开了不少药铺,姜家将之拒之门外,沈西宁不妨等着姜家的人主动来找她便是了。
“春幸,去那边的姜家堂里面抓点草药过来,说是美容养颜用的,晚一点的时候,再去告诉姜家堂的人,就说是喝了药材之后,